他的火氣越來越大,抓著她衣領的手上用勁,把她按倒在床上,左手伸出捉住她亂抓的手。也按到了床上,右手放開她的衣領,抓住她的另一隻手,背過來也按到了床上,嘿嘿,小樣,看你還怎麼動!
所謂男女授受不清,張子文雖然生氣。理智還是有的,他覺得還是不便靠她太近,真以為自己耍流氓就不太好了。所以並沒有利用身體壓住她,只是兩隻手控制著她的手不讓她亂動。但是現實證明這是多麼的沒有鬥爭經驗,張子文的一念之差馬上讓他吃了大虧。
他按住了她,惡狠狠地對她說道:“你再吵啊,吵啊,還敢跟我動手,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這裡是我的狼窩。,還敢砸掉我的顯示器,你個小丫頭還真是厲害啊,吵啊。叫啊,再叫信不信老子**了你先奸後殺。”
她忽然停止了反抗,兩隻眼睛從噴發的活火山霎時轉換成蓄滿水的天池,張子文一看不對勁,女人哭起來那可不得了,正想著是不是自己說的太過分了,嚇著她了,手上不覺放鬆了力道。
果然她的眼淚招之即來。一會兒工夫已經聲嘶力竭,有如黃河眾多滔滔不絕。一邊哭一邊強力掙扎,嘴裡不斷的喊著“放開我!”
張子文不理她的掙扎。說道:“你說句對不起我就放開你。”
雲芊芊忽然不動了,兩隻眼睛水汪汪地看著張子文,神色複雜已極,蚊吶一般說了一句“對不起!”
張子文得意極了,覺得還是他的狠招起作用了,這可惡的女人,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他想他也不能太過分了,所以就放鬆了她的手,準備對她再進行一番深刻的理論教育。
“我的小弟弟啊,我對不起你,我太低估了對手的陰險和毒辣,讓你受苦了”。張子文欲哭無淚。
陰險,這個女人太陰險了,她假裝可憐迷惑了張子文,然後趁其不備,用膝蓋偷襲了張子文的小弟弟,那一下膝撞,真狠吶!
雲芊芊看到張子文倒地,不僅沒有絲毫憐憫,還冷笑數聲,似在笑他不自量力,竟然跟她雲芊芊鬥,兵不厭詐都不懂,活該倒黴。
同時兩隻手在床上一撐,藉著衝力抓過她的小包,鞋子也不穿,就這樣衝出了張子文的房間,等張子文追出去的時候,她已經下了兩層樓梯。
張子文沒有追下去,一個大男人捂著**猛追一個光腳的女人,要是被人看見了,估計會被人用磚頭扔死的。色狼的稱號也肯定逃不了,羊肉沒吃到,惹一身騷太不划算了,今天就算自己倒黴了。
“媽的,招誰惹誰了啊!今天怎麼會這麼倒黴,世上竟然還有這樣的女人,從她醒過來到離開,自己竟然連一句完整的話都沒來得及說過,更不用說註釋發生的事情了,真是神經質的女人,更年期提前到這種程度,還出來魂個什麼勁,趁早回去喝靜心口服液是真。”
張子文越想越氣憤,一腳踢向樓梯扶手,哐鐺一聲巨響,腳尖傳來一陣劇痛,沒說的,他今天真是倒黴到家了。
張子文的小弟弟慘遭重創,腳趾頭雖然沒破,卻腫了一大塊,臥室裡一塌糊塗亂七八糟,想起昨晚如此盡心盡力照顧她,還假裝君子碰都沒碰她,真是何苦啊!想著想著,欲哭無淚。
看著凹進去一塊的顯示器,張子文心中充滿了憤恨,回想昨晚發生的事情,要他見死不救他做不到,他現在後悔不已的事情是竟然沒有把她間接送到派出所去,自己找這些麻煩幹什麼呢?讓人家派出所的同志送她回家,藉此增進與人民群眾的關係,多好!
張子文覺得好累,好痛,心中充滿了恨意,他儘量不去想雲芊芊,不去想他的工作,不去想是不是再買一臺顯示器,現在的他不想面對這些問題,他只覺得自己很困、很困……沒有去收拾扔的亂七八糟的地板,張子文爬到床上去,恍恍惚惚中再會周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