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笑垂眸頓了一下，以一種近乎失望的語氣質問道：&ldo;你為什麼變成這樣了？&rdo;

她只有一句話，甚至沒頭沒尾，但意外的是，何子謙似乎能明白話裡的意思。

他將纖細的高腳杯捏在兩指間打轉，過了一會兒才浮起一絲懶散的笑，靠在椅子上用手指輕觸眉心，卻沒有正面作答。

艾笑被他滿不在乎的態度逼出一股無名火，咬著牙忍不住噴道：&ldo;你從前的夢想呢，你作曲的靈魂呢？你說過要站在世界的舞臺上，你要唱一輩子歌的。你看看你現在在幹嘛啊？

&ldo;拍戲，接綜藝，三天兩頭的炒熱度，把自己搞的一團亂，有意思嗎？何子謙你覺得你這個樣子，還像個歌手嗎？&rdo;

她講到後面明顯控制不住情緒，語速又快又生硬。

但何子謙居然沒生氣，他看上去依舊漫不經心，給人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只是輕描淡寫的一笑，&ldo;這些我知道。&rdo;

他竟十分心平氣和地坐在那裡解釋，&ldo;不過艾笑，你這個年紀了應該也明白，夢想很多時候是沒辦法當飯吃的。&rdo;

何子謙攤開手，&ldo;他們喜歡看我上節目，喜歡看我拍劇，喜歡磕我這張臉。既然市場是這樣選擇的，那麼我就順應大流好了，也沒什麼不妥的。&rdo;

艾笑難以置信他跟風可以跟得這麼理所當然，&ldo;你出道前曾經當著所有粉絲的面說會永遠保持初心，你不覺得打臉麼？&rdo;

這才六年不到就被利慾燻黑了，結婚還有七年之癢呢，他和他的吉他連普通夫妻都趕不上嗎！

何子謙聽到這兒輕輕一哂，有些笑她天真的意味在裡頭，&ldo;無論是哪一行，做到最後都沒人敢保自己的想法可以一成不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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