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貨運公司的辦公室裡瀰漫著一股沉悶的氣息。
杜子琪坐在椅子上,手臂上的傷口觸目驚心,血跡已經乾涸,卻依舊讓人感到揪心。
馬婉儀匆匆趕來,看到杜子琪受傷的模樣,眼淚瞬間在眼眶裡打轉。
她快步走到杜子琪身邊,仔細檢視他的傷口。
“你這傷口已經傷及皮下組織,若不精心護理,極易引發細菌感染,導致蜂窩織炎。”
她一邊說著,一邊輕柔地用消毒棉球擦拭著傷口周圍的血跡。
杜子琪看著馬婉儀全神貫注且非常專業地為自己擦拭著傷口,眼神中充滿了驚訝和感動。他輕聲說道:“沒想到,你把醫術學得這麼好。”
馬婉儀嗔怪地瞪了杜子琪一眼,嬌嗔地說道:“你還說呢,若不是你受傷,我才不願意接觸學習這些呢。”說話間,她的動作卻越發輕柔,生怕弄疼了杜子琪。
杜子琪感受到了馬婉儀話語中的關切,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握住馬婉儀的手,說道:“婉儀,能有你在我身邊,真是我的福氣。”
馬婉儀的臉頰微微泛紅,垂下眼簾,說道:“你呀,總是說這些甜言蜜語,可別以為這樣就能讓我不擔心你了。”
杜子琪深情地凝視著馬婉儀,說道:“婉儀,我知道這次讓你擔心了,以後我會小心的,不會再讓自己受傷,不讓你這麼辛苦。”
馬婉儀抬起頭,眼中閃爍著淚光,說道:“子琪,我不在乎辛苦,我只在乎你的安危。看到你受傷,我的心都要碎了。”
杜子琪輕輕將馬婉儀擁入懷中,說道:“婉儀,你的心意我都懂。我會好好珍惜你的,這一生都不會辜負你。”
馬婉儀靠在杜子琪的懷裡,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心中感到無比的踏實。
過了一會兒,馬婉儀在為杜子琪整理傷口的時候,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回了杜子琪出事的那天。
她想起了那個穿旗袍的女子,那女子的身影在她的腦海中愈發清晰起來。
精緻旗袍的女子,她亭亭玉立,一舉手一投足之間都散發著一種獨特的魅力。
女子的言談優雅,每一個字都彷彿經過斟酌,帶著恰到好處的分寸感。
她的氣度不凡,神態自若,彷彿對周圍的一切都有著掌控的自信。
馬婉儀一眼便能斷定,此人定然是家世顯赫。從她身上那件剪裁得體、面料上乘的旗袍,到她佩戴的那些精緻而不俗的首飾,無一不彰顯著她的高貴身份。
而且,她與旁人交流時所展現出的淵博學識,更是讓馬婉儀自愧不如。
然而,最讓馬婉儀在意的,是那女子看向杜子琪時眼神中流露出的關切。
那是一種無法掩飾的擔憂和牽掛,似乎杜子琪在她心中有著極重要的位置。
這種關切的眼神,就像一根刺,深深地扎進了馬婉儀的心裡,讓她不禁萌生一絲醋意。
馬婉儀一邊給杜子琪換藥,一邊裝作不經意地問道:“子琪,那天那個穿旗袍的女子,你認識她很久了嗎?”
杜子琪微微一怔,眼神有些躲閃,“啊,她呀,就是一個普通朋友。”
馬婉儀停下手中的動作,抬起頭直視著杜子琪的眼睛,“普通朋友?可我看她對你的關心可不像是普通朋友那麼簡單。”
杜子琪連忙解釋道:“婉儀,你別多想,真的沒什麼。”
馬婉儀輕輕咬了咬嘴唇,“子琪,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那女子的眼神讓我心裡有些不舒服。”
杜子琪握住馬婉儀的手,“婉儀,你在我心中是最重要的,別因為她而胡思亂想。”
馬婉儀嘆了口氣,“我也不想胡思亂想,可她看起來那麼優秀,我……”
杜子琪打斷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