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衣服早就溼透了……
相比於麻木計程車卒,呂蒙則非常焦急。
陳矯預測的沒錯,林莊內真的許多兵丁。
哪怕呂蒙的準備再周全,只要人多,終究會露出破綻。
負責阻擊援軍的第二隊已經沒時間顧及頭頂了,長矛兵成了防禦的主力,他的本部士卒反而相對悠閒些。
聽著士卒彙報的袁軍傷亡數字,呂蒙的心越來越沉。、
林莊就是再大也不可能有上萬莊戶,看來陳矯的預判還是保守了。
他必須加快速度,太陽那隱約的輪廓已經逐漸西斜,如果不能在天黑之前清理乾淨山下的莊園,那他今天很可能就做了無用功。
陳矯推測林家挖穿了小山,可誰又知道他們有沒有挖通地下呢?
這裡畢竟是林家的主場,夜晚太過被動了。
倉啷啷……
呂蒙拔出長劍,加入了清剿的戰團。
不過他沒有和攻擊的隊伍一起,而是一個人翻進一處院落。
這處院落還算雅緻,池塘中幾尾游魚怡然自得,一簇蓮花迎著風雨嬌豔欲滴。
院落的主人坐在屋前的雨簷下,和一名女子悠閒地飲著酒。
呂蒙一步步走向兩人,他發現男子有些瘦弱,緊身袍服在男人身上依舊顯得寬大。
男人也發現了他,看了看他的衣著伸手邀請:“你是袁軍的將校?坐。”
噗嗤……
呂蒙走上前並沒有坐下,反而將男人一劍梟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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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男人對坐的女人瞳孔驟縮,嘴上說道:“真是粗魯。我懷有呃……”
懷有身孕?那又如何?
呂蒙將其一劍抹了脖子,進屋查探了一番,沒發現活口後開啟院門,從中走了出來。
呂蒙對這些人想說什麼沒什麼興趣;身體狀況沒什麼興趣;甚至是誰都沒什麼興趣。
他只知道這些人是袁譚的敵人,袁譚的敵人只有死路一條。
開啟院門,呂蒙沉默而出,走向了下一個院落。
很快,激烈的打鬥聲響起。
怒罵聲、哭嚎聲、女人的抽噎、孩子的悲鳴……
這一次的時間比較久,當呂蒙再次出現在士卒眼前時渾身都是鮮血。
他依舊沒有說話,依舊沉寂地走向了下一個……
有好事兒的悄悄進去查探了一番,出來之後這個殺才臉色煞白,低聲和同伴說了些什麼。
負責進攻計程車卒聽完後變得異常賣力,突破時也沒了壯膽和發洩的吼叫聲。
袁軍進攻的速度越來越快,在前來支援的僕從被徹底打退後,山上傳來了一陣鑼聲,在院落中守衛的林家人各顯神通開始往莊園深處跑去……
山腳莊園,失陷了。
整整一個下午的忙碌,呂蒙終於取得了階段性的勝利。
與此同時,長大了的少女似乎對呂蒙不再有興趣,飄然離去,只餘天邊的老父親在天邊留下一抹背影。
夕陽用溫度最熾熱的最後一縷餘光將背影刺穿,向天下昭示著自己的存在。
橫七豎八、各式各樣的屍體躺在呂蒙腳邊,呂蒙終於能夠松上一口氣。
拿下山腳莊園,他就有進攻山頂的資本了。
仔細在周圍找找,說不定還能找到通向那傳說中山中密室的路。
想到這裡,呂蒙抬腿準備去整備隊伍,安排駐防。
可是剛邁出一步,他卻頓住了。
那道透過雲層射向地面的橙紅色光柱是如此耀眼,讓他根本移不開自己的眼睛。
祥和、安寧、平靜。
天,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