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見狀有些氣不過,要是王弋或者太史慈在估計這傢伙早就死了。
呂家兄弟難得聰明一回,沒有下令攻城,而是退到易水邊指揮軍卒安營紮寨。
對岸王芬聽到大勝敵軍的訊息很是開心,他覺得雖然沒有斬獲,也足夠振奮軍心了。
他當即下令全軍過河,趁著易水沒有解凍迅速突進,拿下范陽。
看見王芬這幅神色高覽將朱靈拉到一旁低聲說道:“我覺得你說的對,咱倆找個機會跑吧。先鋒未勝就是敗了呀,這有什麼可開心的?”
朱靈卻看著河面沉默不語,易水的冰面雖然可以讓大軍通行,卻也已經不緊實了。
良久之後朱靈才緩緩說道:“或許……我們才是需要防守的一方。”
“你說什麼?”高覽一怔,見到朱靈指了指冰面,又跺了跺腳,似乎想到什麼,隨即瞪大雙眼說道:“不會吧……”
“你又不是沒學過兵法,地勢篇中說的清清楚楚,還要我重複嗎?”朱靈的臉色很難看,要跑就得趕緊跑,不然可能就跑不了了。
兩人心懷鬼胎,誰也沒有和王芬說這件事,自始至終王芬也沒有搭橋意圖,他可能覺得易水永遠也不會開化。
十五萬大軍安營紮寨是一件很麻煩的事,雖然有行軍帳篷,但這裡是幽州,軍營需要圍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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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為了攻城方便還要建造攻城器械,這就需要海量的木材。
人多的優勢這時候就體現出來了,僅僅一下午王芬就建好了營寨的雛形。
黃昏十分,看著對方造飯升騰起的遮天煙塵戲志才嘴角露出笑容。
想吃飯啊?想想吧……
他讓張飛帶五百人去衝陣,這是他們最後的機會,往後的日子大多數時間只能防守。
五百人擊潰十五萬是一件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天下間沒有任何一支軍隊能做到,玄騎營也不行,至少張飛戲志才兩人是這麼認為的。
他們不知道未來會有一篇張八百和孫十萬的故事,但張飛聽從了戲志才的建議,帶著玄騎營衝到易水邊再衝回來,這個他還是能做到的。
重騎出擊其實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裝配馬甲、擺好陣型、選擇方向等等都需要考慮。
而且他們戰鬥的時間很短,來回這麼一趟人還能受得了,馬是肯定不成了。
為了提高讓玄騎營的戰鬥力王弋也是煞費苦心,馬匹經過嚴格篩選保證耐力和負重能力,人也儘量挑一些力氣大的而不是長得壯的。
護具也很有講究,一些不重要的部位王弋選用了牛皮,重要的部位王弋則在裡面墊了一層鎖子甲。
武器的選擇是大刀而非騎槍,這樣騎士只要端著刀坐在馬上跑就行,不用擔心騎槍被卡住導致的陣型紊亂。
大地開始有規律的震顫,張飛一馬當先,五百騎緊隨其後,硬生生跑出了千軍萬馬的感覺。
王芬不相信幽州兵敢出城迎戰,所以連斥候都沒安排。等到放哨士卒看到這摧枯拉朽的陣勢時已經晚了……
張飛在距離營門還有十幾丈的時候從馬背上高高躍起,揮動鐵矛凌空劈下。
木質營門猶如薄紙一般,被這一擊打得碎片橫飛。
一個箭步跳上自己的坐騎,張飛長矛一指,殺戮就此開始。
王芬前軍軍營瞬間大亂,沒吃飯的幹了一天活沒什麼力氣,吃過飯的剛剛吃飽不想動,很難組成什麼有效的防線。
況且防線也擋不住這些鐵包肉的殺戮機器,王芬軍中將士的甲冑並不全,一刀兩斷不要太輕鬆。
其實玄騎營造成的殺傷很有限,雖然幾乎沒人能擋得住他們,但不擋不就完了麼,閃到一旁這些重騎兵們也沒辦法進行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