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坤的深淺,吾許攸再直搗黃龍!’
許攸一邊轉著酒盞暗自想著,一邊聽著周邊士子們吹捧郭圖的聲音,只覺得吵鬧不已且低俗不堪。
唯有郭圖這等人物,才會將那些尋常士子的吹捧之言當做享用……
忽然,許攸看著酒舍之外人流湧動,大量士子與百姓都朝著一個方向而去。
許攸當即就站了起來,起身朝著酒舍之外走去,道。“那李子坤果真與刻意放出的流言一般,今日欲公然設下沙盤以求討教。”
郭圖見狀,也是連忙領著左右那一群潁川士子跟了上去。
很快,當許攸與郭圖融入人流之中,方才感覺這聲勢似乎比想象之中的還要盛大不少。
不僅僅是諸多自中原而至計程車子,還有著大量當地世家子或百姓也正隨著人流而動,似乎是想要一睹李子坤的風采。
這等名聲威望,讓許攸與郭圖看得心中直泛檸檬。
一言一行,皆可使數以千計之人聞風而動,大丈夫當如是也。
這一刻,明明是作為聲名遠揚的名士,許攸與郭圖驀然有種自己才是嘍囉的感覺。
除此之外,融入人流之中的許攸與郭圖居然還看到了不少名士圈子裡的熟悉面孔。
華歆、許靖、陶丘洪……
這讓郭圖看得心中越發興奮,若是能夠當眾擊敗李基,那麼何愁名聲不至?
或許,今後吾郭公則行走於名士圈子裡,說不得都得被尊稱一聲“大賢”不可。
縱使四世三公的袁家,亦當視吾為座上賓也。
二十里!
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
以著這個時代人均習慣“十一路”出行的體力,二十里也不過是頃刻間便已經抵達。
很快,一片坐落於太湖湖畔的建築便出現在了眾人眼前,且於那片建築最前方的門樓上書寫著四個大字——“仁德書院”。
這四個大字字型部分呈枯絲平行,轉折處又有明顯筆畫突出,可堪虛實相濟且極具韻律。
不少於書法之道有所造詣計程車子,驚呼道。
“這是‘飛白體’,且這四字當真可堪為:取其若髮絲處謂之白,其勢若飛舉者謂之飛……當世‘飛白體’書法造詣恐怕唯有大儒蔡邕有此水準。”
“這,恐怕是大儒蔡邕親手所書。”
“仁德書院?這是何意?書院又是何物?”
……
就在不少人都對坐落在太湖湖畔的這一片建築頗為疑惑且議論紛紛之時,在最前方被郡兵所護衛著的一行人之中走出了兩位老者。
然後,那兩位老者走至位於高處的門樓之下。
其中一人,赫然正是大儒蔡邕;
另一人,則是被世人稱之為“水鏡先生”的司馬徽。
與蔡邕廣為人知的大儒之名不同。
“水鏡先生”司馬徽雖未曾入朝為官,但其精於奇門經學、知人論世、陣法謀略的名聲卻是廣為人知。
而這,也正是蔡邕特意相邀至吳郡共建書院的大才。
“諸位,老夫蔡伯喈……”
隨著蔡邕那似是有著幾分意氣風發,老當益壯之感的發言,原本略有些混亂喧鬧的場面迅速地安靜了下來。
且於人群左右維持秩序的郡兵,也跟著複誦蔡邕的話語,以便被在場的販夫走卒、名人士子所知曉。
隨即,蔡邕朝著劉備所在的方向略一拱手,道。
“承蒙吳郡郡守劉玄德關懷士子學業,欲為大漢輸送更多人才,特撥錢糧物料建立‘仁德書院’,且請老夫擔任仁德書院山長教導學子。”
“何為仁德?何為書院?”
……
深諳什麼為“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