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也將先行往揚州其餘郡分流一部分流民了。
如今隨著中原地區的訊息不斷傳來,對於這一次天災人禍的影響也已然有了初步預估。
這一次的旱災、瘟疫,直接或間接影響的百姓超過三百萬,化作流民為了活命不得不逃難的百姓超過百萬之多。
其中,約莫有八十萬左右的流民都在南逃。
且由於劉備此前也一直在吸納流民,宣揚仁德之名,因此南逃的流民幾乎都在源源不斷地往著吳郡的方向湧來。
因此,如今聚集在吳郡北部的二十萬流民只能算是個開頭,還有更多的流民正在徐州境內緩緩地朝著吳郡的方向移動,且中原同樣也還有流民在朝著徐州方向逃難。
而有了來自於益州的確切訊息,且是由劉璋親自攜三十萬擔糧草來訪,那麼李基便可以大刀闊斧地動用吳郡儲糧開始進行安排了。
隨即,李基不再猶豫,直接就準備展開以工代賑計劃。
且劉備不在吳郡,那麼同時掌握了郡守印信、郡丞印信以及虎符的李基,整個吳郡幾乎就是李基的一言堂。
而在早早就準備好一系列工程計劃的前提下,且李基亦提前便動員了吳郡上上下下的縣城進行了一系列的準備。
包括吳縣在內,吳郡上下共計有15個縣城,且所有縣城的縣令均提前就都被李基召到了吳縣之內。
翌日,準備了一宿的李基早早便召集所有縣令到府衙內進行會議。
一點時間恨不得被分成兩點抓的李基,原本並沒有跟這些出身複雜且能力不同的縣令們多廢話的心思。
待李基們抵達正廳之中,目光一掃,卻是發現少了一名縣令在場。
跟在李基身旁負責著會議一些雜事的顧雍,開口道。
“錢唐縣令昨夜宿醉,至今未醒,我已派小吏前往驛館中叫他。”
PS:沒打錯字,這個時期就叫錢唐縣,不是錢塘。
“不用叫了。”
李基擺了擺手,目光在下方的諸多縣令身上一掃而過,然後開口道。
“二十萬流民且在北不能飽腹,且令其在城內時刻候命,居然敢宿醉?元嘆,你持我手令前往驛館摘了他的官印,再把他的頭顱掛於城門示眾七日。”
霎時間,在場的縣官們大多臉色幾乎瞬間變得煞白起來。
一些自詡在縣中各有關係,且私下對劉備、李基多有不滿的縣官們只覺得混身直冒冷汗。
其中有三五個縣官更是嚇得藏於袖中的雙手都不斷打擺,昨夜與那錢唐縣官飲酒的正是他們。
同為縣官,難得見面相聚,進行一些交流自然是不可避免的。
只是他們的酒量比那錢唐縣官要強上不少,因此早早受到李基的命令下及時地趕到了府衙罷了。
那個宿醉一宿且未醒酒的錢唐縣令,則似乎成了一個倒黴蛋。
不過亦有著一個縣令壯著膽子,高聲道。
“郡……郡丞大人,錢唐縣令罪不至死,若是以此為由殺之,恐不能服眾,且錢唐縣上下亦將人心惶惶。”
李基聞言,目光轉向那個開口的縣令。
只一眼,便驚得那縣令連忙低頭,不敢與李基直視之。
“大災之年,身為一方縣令飲酒作樂,殺之何過之有?”
李基反問了一句,讓在場的縣令們紛紛臉色都白了一分。
若以這一點為由,在場的十四位縣令隨便抽三個殺一個,恐怕都沒有冤死的。
至於昨晚到底是哪些縣令聚眾喝酒,李基還能不知?
甚至有些縣令醉酒之時說了什麼,錦衣司都記錄得清清楚楚地交到了李基的手中。
“汝是餘杭縣令吧?”
李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