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此番我決定採用魚鱗陣。這魚鱗陣士兵排列成多行多列,彼此之間錯落有序,宛若是魚鱗一般,可以增加進攻和防禦的靈活性。”
行軍佈陣便是楊守立所擅長的,一邊說著還一邊用手比劃著,餘長卿跟呂守愚都是微微頷首,對於楊守立的佈置也是表示認同,不過,楊守立說道:“只是,正如兩位所知道的那樣,大戰之前必有細作,我們佈下如此的魚鱗陣,就擔心被李昌符所知曉。”
餘長卿跟呂守愚相互對視了一眼,兩人便都是一笑,楊守立有些摸不著頭腦了,餘長卿便是說道:“無妨,要是真的有著細作那才好。你要知道,眼下我們最擔心的就是對方不知道我們的佈置。嘿嘿,既然眼下對方知道了我們的佈置,到時候我們便是可以不戰而屈人之兵了。說到底,你看看我們之間還有著一個小和尚,他的嘴裡也一直都在唸叨著‘慈悲為懷’。”
楊守立可不是這樣想的,在楊守立看來,最好是有著一場大戰,楊守立想了想,當即說道:“最好是有著一場大戰,我倒是想要看看這個李昌符到底有著何種本事!”
一將功成萬骨枯,這並非是什麼誇張之語,對於一個將領來說,戰場便是他們的歸宿,也是他們建功立業的地方,至於雙方的傷亡倒不是他們考慮的了。而餘長卿跟呂守愚雖然都是年少輕狂之輩,不過卻也都是修行人,對於天下蒼生有著修行人的慈悲關懷之心。楊守立也知道自己失言了,便是說道:“不過,還是兩位的想法更好,最好還是不要有著一場大戰為好。”
餘長卿猜到了楊守立的心思,想了想,還是提點到:“楊將軍,戰場當然是楊將軍的戲臺,可是那些人命卻並非是楊將軍可以隨意踐踏的。李公子性情如何,我相信楊將軍會更加清楚吧。妄動刀兵,只怕並非是李公子的本意才是。”
楊守立原本還想要自己製造一些摩擦,如此便是可以正大光明一戰了,在聽到餘長卿的話之後,他趕緊說道:“餘道長放心,我不會胡來的。眼下做出如此的佈置,一則是希望給李昌符一些壓力,再者,也是防備李昌符的偷襲。兩位或許還不知道吧,這個李昌符專幹偷襲的事情。李昌符乃是從他哥哥李昌言手中接任的鳳翔節度使,在李昌言病重的時候,他便是挾持了他的所有侄子,李昌言沒有辦法,只得命他留後,如此便是才成為了鳳翔節度使。”
這些事情便是少有人知,或許也是傳聞所誤,不過餘長卿跟呂守愚都是笑了笑,呂守愚說道:“反正,最好是不要妄動刀兵,真的要出手的時候,最好也是能夠少造殺傷才是。我是一個佛家弟子,看不得那些事情。”
“是,呂大師,我知道了。來,兩位,我敬你們一杯。”
楊守立自然是不願意已經到了眼前的功勞便是白白浪費了,第二天一大早天剛剛矇矇亮,兵士已經是吃好了早飯,並且帶上了準備好的乾糧,已經是開始動手了。餘長卿和呂守愚也都到了最前面,見到了正在指揮戰事的楊守立。
見到兩人到來,楊守立自然是有些尷尬,不過卻也是抱拳道:“兩位,這李昌符不知好歹,眼下我便是將軍隊拉過來展示一番,若是李昌符還不知道好歹,我卻也是隻能給他一點顏色看看了。”
餘長卿跟呂守愚都沒有覺得奇怪,楊守立如此做卻也是沒有什麼錯,餘長卿看了看楊守立的佈置,頓時不由得點了點頭,楊守立果然是一個人物,餘長卿笑了笑,道:“這些佈置倒也是不錯,而且,你的軍隊看上去十分精神,看樣子這一戰你也是勢在必得了。如此也好,至少都可以逼得這個李昌符親自處置這件事情。”
楊守立笑了笑,道:“這一點兩位儘管放心,李昌符也不是傻子,他自然知道跟我耗下去絕非是好辦法,我已經讓人傳出話去,若是一時三刻也還得不到回應,那我們便是要強攻了,而且一旦到了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