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過了菩薩,蕭老夫人等又聽了寺裡的法嚴大師講了差不多一個時辰的經文。
明箏安安分分地跪坐在後面的位置上,聽著這位大師講著深奧的經文,她的思緒卻早不知飄到哪裡去了。
之前略有耳聞說這位法嚴大師是雒城有名的高僧,二十年前就到了靈山寺來修行,是靈山寺最有修為的高僧。這位大師看上去四五十的樣子,蓄著及胸的鬍鬚,身著最樸素的灰色僧衣,講經的時候一絲不苟,引經據典一聽就知道這位高僧確實將佛法研習得十分透徹。看著這位高僧宋明箏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父親。
她的父親也是名出色的中醫,還是某高校的教授,父親尋常就是不苟言笑的,做起學問來也是一絲不苟。不過她能研習醫術更多的卻是受到祖父的影響,父親卻並沒有教她多少。後來她進入專門的院校學習醫術,卻選擇了距離家鄉千里之外的一所高校,並沒有成為父親的弟子。
再後來她進了省會城市的醫院實習,一年到頭也難得回家幾次,父女間更是沒什麼來往了。
聽完了法嚴大師的長篇大論後又回了禪房。
這裡知客和尚正陪著老夫人說了會兒話,蕭老夫人明白寺裡的用意,她立馬吩咐黃夫人:“回頭稱二十兩銀子給廟裡做香油錢。”
知客和尚忙向老夫人施禮道謝,隨即又向範太太佈施。
“範太太,去年中咱們的觀音殿被雷劈了,可惜現在都還沒能修繕好。這裡還請範太太給捐贈幾根檁子,這也是行善積德。”
範太太笑道:“我就知道你們打我們范家的主意很久了,行了,既然你求到跟前來我也推辭不了。修建廟宇本來就是件積福的事,權當給咱們老爺行善積德了。幾根檁子要多少錢?”
知客和尚立馬道:“範太太豪氣,不過這錢多少都是範太太的心意,您看著給就行。老衲替廟裡上下師兄弟們向太太道謝了。”
范家的生意做得大,範太太出手也闊綽,加上也有意想要在蕭家人面前闊綽立馬拍板道:“行,回頭我讓人送五百兩銀子過來,你們是拿錢買檁子也好,塑菩薩也好,我都不管。不過我有一個請求,將來豎功德碑的時候,咱們范家可得排在第一。”
“好說好說……”
一出手就是五百兩,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就連明箏也感到驚訝,心道範家這是真有錢啊。
範太太的這番舉動也讓蕭老夫人心裡有些不自在,康夫人更是暗惱,同時黃夫人又羨慕不已。
屋子裡的人心態各異。範太太這些日子所受的委屈在這一刻立馬煙消雲散了,心中無比地自在滿足。還真是千金能買高興!
知客和尚得到了滿意的答案,當然是喜笑顏開。
老夫人想要和範太太好好地聊一下晚輩的婚姻大事,她先支走了身邊人。
明箏知道不便在跟前久留也起身要走,老夫人卻叫住了她:“雙九媳婦,你留下來。”
明箏只得停住了腳。
跟前就只剩下老夫人、範太太,還有黃夫人、康夫人倆妯娌,以及明箏這個意義不大的人。
“你們都坐下吧,咱們好好地說會兒話。”蕭老夫人示意明箏過去陪著她。
明箏這才到了跟前的腳踏上坐了。
蕭老夫人先給康夫人遞了個眼色,康夫人心中會意她忙上前走了兩步,接著朝範太太施禮道:“佩娥姐姐,前幾日妹子出言有失妥當,給您造成了困擾,妹子向您賠禮了。”
這算是正兒八經地給她賠了禮,範太太也絕不想一直揪著不放,她略尷尬地苦笑了兩聲說:“誰都有個脾氣,那天我也不知怎的,要說冒犯的話,我也有不當的地方,還衝撞了老夫人。咱們就算扯平了,當那日的事從未發生過。”
蕭老夫人見兩人總算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