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悽悽慘慘慼戚。
果不其然,這個話題又繼續如火如荼地展開著。
這一展開又得天昏地暗地聊了,但她仍舊要將大部分注意力放在兒子身上,以免意外發生。
“誒,你還記得我們班那個邱麗君嗎?”
“昂,有點印象,她還好嗎?”
聽到飛燕又重新起了個話頭,宋鱗比不禁忍不住內心暗自叫苦,但是又不能拒絕參與話聊。
宋鱗比雖然跟這些同學斷交很多年,但是每次相遇還是會像小時候一樣熟絡,內心深處的情感記憶會保留很長時間。
“你知道嗎,她交往了很多任男友,好幾個都是同時談的,都鬧到家裡來了,哎喲喂,那個場面~”
聽到此,宋鱗比快受不了了,但是還是堅持沒出聲打斷她,保持著自我約束的禮貌和周到。
“其中兩個男的還控訴她騙了人家好多錢,50多萬吧。”
飛燕繼續滔滔不絕地描述著那個她腦海中的畫面。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宋鱗比記得邱麗君是一個楚楚動人的小女生,小學時期就出落得十分出眾,初高中之後還碰見過幾次。
她那時候就已經異常成熟,女性特徵各方面都發育得特別出眾,窈窕淑女婀娜多姿,俘獲了很多男孩子的傾心。
“她據說家裡出了變故,她弟弟賭債累累,連累到家裡現在都是舉步維艱。但是她騙人家的錢也不是給家裡拿的,據說她自己買了好幾套房子,都在我們市裡,她一個月的工資肯定供不起那麼多樓啊,所以咯~”
“她家不是有個挺大的瓷窯嗎~”
“哎,那個窯早就賣掉了,給他弟弟填債了呀,但是現在還是個大窟窿,太可怕了,染上賭博這種事那就是一輩子的,戒都戒不掉的啊!”
飛燕一邊說一邊露出鄙夷的神情,確實如此,對底層百姓來說,賭博比絕症還令人覺得可怕。
人病了是能擺脫的桎梏,患病了可以治病,染上了賭疾,那將會是路漫漫其修遠兮,永無止境地在賭桌上探索。
“他們家也是可憐啊,聽說現在債主天天逼上門來,她父母沒辦法想了個損招,霸著他們家後面那片地不放,讓鎮政府賠錢買斷,那塊地據說要統一規劃做什麼商業,我也不清楚。”
“你是說後山那塊地嗎?”
“對啊,以前耕過一段時間的那塊地,那裡離他們家老宅不遠,當年剛好圈進去一片是她家老宅。”
“這樣啊~”宋鱗比聽完心情複雜,像是獲取了什麼有用情報般。但又似乎是個聽起來令人糟心的事情,十分矛盾卻恨不得要馬上將這個資訊跟林邑來分享。
她看向了大樹底下那頭,發現林邑來的身影早已不見。
這時身旁傳來一聲尖叫,有人大喊“哎呀,有人落水啦!”
宋鱗比反應過來馬上轉頭過去尋找宋嶼森的小身影,她來回在河道里搜尋了幾遍都沒有看到。
河道里的大小孩都被騷亂聲吸引了注意力,此刻已然顧不得手中的活,紛紛抬起頭來四下張望。
宋鱗比在河道里搜尋了好幾圈都沒看到那個小身影,這時不由得開始出現些不好的預感,心裡一陣打篤,兩隻手忽覺冰涼哆嗦。
她又將目光收回到岸邊,在人群中迅速掃描了幾眼,仍舊沒有發現所尋目標,頓感不妙,不覺四肢開始疲軟。
她忽地緊張起來,趕緊撥開人群,衝到河岸邊,那聲呼喚像是要衝破喉嚨般卻又變成了哽咽,許是被恐懼給堵在了嗓子眼。
大腦不覺一陣空白,在這短短了幾秒鐘時間,她彷彿從人間跌到了煉獄!
就在她站在岸邊四下張望的時候,一個身影倏地竄進了河道里,快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