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
那酒館老闆是多麼會察言觀色的人啊,見年輕苦修士一轉頭,還沒開口就開始倒酒了,等苦修士的話還沒說完,便幾個箭步託著酒盤衝了過來,那酒杯裡的酒居然還沒有灑出一滴,也可見酒館老闆這幾十年也不是浪得虛名的。
齊達雷此時已經是快要說不出話了,這苦修士又犯了一條,不得作出不雅的舉動!
那年輕苦修士哪裡管齊達雷的反應,揮手讓酒館老闆離開之後,將那杯波斯利亞御用葡萄酒移到了齊達雷的面前,笑了笑:“你看看我,最近忙得都忘記禮節了,在這個偏遠的小鎮能夠相遇也是一種緣份,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雨田,一名來自神殿島的苦修士,還沒有請問你的姓名呢?”
苦修士如此一打岔,齊達雷立即想起自己也很是失禮啊,這個應該是自己先介紹的,並且各大教區的神職人員對於來自神殿島的人都是敬重有加,那可是阿雷多教會的最高之所在啊。
肅然起敬的齊達雷於是急忙開口:“尊敬的雨田苦修士,我是來自桑多斯教區的齊達雷,一名高階牧師。
齊達雷的話音剛落,苦修士便已經舉起了酒杯,笑道:“看來我們還真是有緣份啊,來來來,我先乾為敬了!”說完那杯琥珀色的美酒便下了肚,齊達雷不知道怎麼回事,也很自然的舉杯將桌前的美酒喝了下去。
直到美酒下肚,齊達雷感覺到這美酒果然好喝,正想大讚一聲,才發現自己不是要勸說這位苦修士不要喝酒嗎?怎麼自己倒還喝起酒來了,破了自己一貫堅持的酒戒。
感到懺悔不已的齊達雷急忙開口勸說道:“雨田苦修士,你這不是犯了戒條?還是不要喝酒的好,否則多年的苦修被廢就太不應該了。
想不到那苦修士絲毫不見得有半點悔意,一邊示意酒館老闆倒酒,一邊微微的打了個酒嗝道:“被廢就廢了吧,反正我才苦修幾天。
這時手腳麻利的酒館老闆飛快地倒好了酒,他也索性不回櫃檯了,就拿著酒瓶準備隨時添酒。
苦修士將倒滿酒的酒杯遞到齊達雷手裡,繼續說道:“你不是也喝了嗎?說實在的,這個酒館老闆還行,我就喜歡這樣的聰明人。
苦修士的這句話傳入正立著耳朵偷聽的酒館老闆的心中,可把酒館老闆喜得呆立在那裡,口中唸唸有詞:“伯樂啊,伯樂!”
而齊達雷這時苦惱了起來,這酒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就在那裡拿著酒杯發愣了。
苦修士有點不高興了,可能是酒有點過量了,情緒一激動,便大聲地嚷了起來:“別苦著個臉了,不就是進萊奧翠西多森林找什麼巨人嘛?來來來,只要你和我喝高興了,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不就是個萊奧翠西多森林嘛?我很熟的,跟著我走沒問題!”說到這裡舌頭都有點大了。
齊達雷突聞如此佳音,一高興,什麼事都忘了,也可能是他從來沒有喝過酒,這喝了第一杯就有點不太清醒了,又聽見進萊奧翠西多森林的事沒有問題了,高興起來後便與苦修士對飲起來。
所以說這人啊,一輩子堅持的原則往往被破壞之後,反而會變本加厲的破壞自己的制定的原則。
因此這到了最後,齊達雷喝上了癮竟然和苦修士拼起酒來,那幾瓶波斯利亞御用葡萄酒喝完了,酒館老闆又將數瓶較好的美酒端了上來。
這一頓拼酒大賽則是以齊達雷的倒下而結束。
反看那年輕苦修士,依舊是那張潔白如玉的面孔,上面絲毫看不出喝了七八瓶酒的樣子,甚至連一絲酒氣也看不出。
而此時的年輕苦修士看著醉倒在酒桌治喪的齊達雷,臉上掛出莫名的笑容,這一次不知道是誰遭殃了。
對的,光是從這一句話,苦修士的身份就豁然揭開,除了偉大的主神雷斯。安博裡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