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出了。為避免引起對頭的注意,兩人刻意隱藏了行蹤,也沒有帶上孟六鐵等門中好手前來。
數日之後,一行三人終於到了赤火泉之中。面對這一波又一波地從地底深處衝出的帶火噴泉,杜秋陵便問那領路的長老道:“朱長老,你說在從靈礦中逃出的過程中,偶爾現了一條可以通向敵人後方的密道?”
那朱長老點頭道:“啟稟門主,此事千真萬確!”
杜秋陵點頭道:“既然如此,那你便在前頭帶路罷。我們殺他一個措手不及!”
那朱長老生得高額鷹鼻,聽了這話,眼中便露出了一絲寒光。“二位門主,屬下等這句話已經等了很久了!”
說著,便率先往赤火泉的南面飛去。一路繞過了許多赤火噴燃的地泉,還遇上了諸如火蝙蝠、火鷹等火系妖獸的sao擾。
為避免驚動赤靈火鐵礦中的玄鐵宗修士,他們三人便加快遁避開了這些妖獸,消失在了赤火泉那縹緲的紅氣之中。
大約飛行了一刻鐘,朱長老在一個環形的靈火泉上空停了下來。杜秋陵與刑無墨低頭一看,只見那環形小山高達數十丈,中間蓄著一潭紅色的泉水。渾濁的泉水汩汩沸騰,鮮紅灼熱,仿若熔漿,當中不時噴起一支夾雜著赤火的水箭來!
雖然隔了數十丈遠,三人還是感到一股熾熱火氣bī人而來,烤得臉上灼灼生疼。
刑無墨的兩道劍眉輕輕一chou,口裡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火泉沼澤已經相當於一座小小的火焰山,其中的熱力怕是可以爍鐵熔金,我們又如何能夠進去?”
朱長老說道:“刑門主不必擔心。這火泉雖然看似可怕,但其中的熱力只會在日出時釋放。待到太陽下山,火泉中的氣溫將大為下降,那秘密通道也會從熔漿之下顯露出來。”
刑無墨與杜秋陵聽得如此,便只好耐心地等著西方的日頭下山。一個多時辰後,黃昏之色慢慢從四方生起,漸漸地佈滿了整片赤火泉。本已一片鮮紅色的赤火泉,在無盡的黃昏中變得更是殷紅一片,仿如激烈死戰後留下的血海戰場。
直到太陽當真下山後,這赤火泉中便愈的陰森黑沉,腳下的那片火泉沼澤似是也在慢慢地凝固,原先已被燒熔的紅色沙石如今又以另一種姿態凝固了下來。
朱長老降下身形,法力一打,一道黃色風刃轟在地面上,熔漿四濺,下方果然出現了一個圓形的法陣。朱長老將那圓形石板清理乾淨,又往法陣正中的石板打下去一個法訣,那石板便往兩邊一分,露出了一個幽深的黑dong來。
朱長老率先飛往了黑dong之中,杜秋陵與刑無墨也先後跟了進去。之後,頭上的石板便又轟隆隆地關閉上了。
赤火泉下的這個秘道分外的狹隘悶熱,伸手不見五指。杜秋陵右手輕輕一運力,在掌心催燃了一點紅色的火焰。雖然身處熔漿的深處,但四面的石壁倒也還算堅硬,只是那氣溫實在是灼熱bī人,才往前一會兒,三人周身便被汗水溼透了。
刑無墨伸手在石壁上摸了摸,眉頭輕輕地皺了皺。入手的都是一些暗紅色的粉塵,似是被燃燒後冷卻的火山灰一般。
杜秋陵問道:“朱長老,從這裡到玄鐵宗修士的藏身之處,究竟還有多遠?”
朱長老回頭恭敬地說道:“啟稟杜門主,大約還有半個時辰便到。”刑無墨說道:“那我們便趕快吧。總覺得這密道中似乎有些什麼不對勁,還是不要停留得太久了。”
朱長老目中露出一絲異色,於是便加快了度。三人便在這燥熱bī仄的密道中迂迴前行,一路上道路曲折,岔道甚多,仿如mí宮一般令人辨不清方向。
杜秋陵多留了一個心眼,沿途之處,都以魂系靈氣作了一些標記。
大約半個時辰後,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