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農道:“那邊的活比較急,這邊拿了錢我便走”。
聽到坎農這麼說,章馳點了點頭:“那明天晚上,還是七點鐘”。
“沒問題。對了,你今天怎麼來酒吧?”坎農覺得好奇,因為他沒見過章馳來酒吧這邊,就算是聽也僅聽過一次。
章馳說道:“我想問問哪裡可以買到好點又便宜的草料”。
坎農聽了喝了一口酒笑著說道:“這可沒什麼便宜不便宜的,通常都是一個價,又不是買小牛還有不同價,這邊的草料幾乎都是東邊來的,市場上什麼價就是什麼價,只不過現在這季節,草料的價格稍低一些”。
坎農說的東面,指的是東海岸的幾個州,像是肯塔基這類的州,那裡的自然條件好,還都是大平原,草長的自然也好,有不少專業種植草料的牧場。
像這邊過冬的草料,幾乎都來自於東部的這幾個州,經營草料的公司也就幾家,價格都是差不多的,當然伱要是買的多自然會有一點小優惠,不過也不可能優惠多少,特別像是章馳這麼大點的牧場,在人家面前也算不上什麼大客戶。
“哦,那行”章馳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坎農還想再和章馳說點什麼,但是此刻他的手機響了起來,走到外面接了電話,兩分鐘後回來,抓起吧檯上的酒一口飲勁。
“謝謝你請的酒,我現在得回牧場去了”。
說完衝著章馳咧嘴一笑,便轉身離開了。
等著坎農離開,金伯莉衝著章馳說道:“他是個好牛仔”。
章馳只知道坎農熱心,是不是個好牛仔可不知道,不過聽到金伯莉這麼評價,他不由點了點頭。
金伯莉的意思章馳明白,大約是想自己要是僱人的話,坎農是個好人選。
但現在章馳哪裡敢僱人啊,真要是僱了坎農,他都不知道能不能撐到秋天賣牛的時候。
沒辦法,他現在考慮的事情太多了,趕在冬天之前還要建兩個牛棚,要不然真像老徐說的那樣,到時候大雪一下,第二天推門看到牛凍死了一片,那章馳想哭都哭不出好聲調來。
雖然有葫蘆的幫襯,章馳的計劃也挺好的,但是不能按著最好的打算來過日子,總得給自己留有一些餘量才是。
金伯莉其實是真心覺得坎農是個好牛仔,如果他要是個白人,或者是有工作許可證,很多牧場都爭著僱。
一般來說,拉丁裔性格大都熱情,但是幹事這方面就差了點意思,沒有辦法,可能是族群習慣的問題,拉美裔的犯罪率一直挺高的,很多拉美裔一談唱歌跳舞,那真是全身是勁兒,一談工作什麼的,那就拉垮了。
這裡指的拉美裔不包括老墨,老墨幹活也是相當勤快的,拉美這群人整體上差著老墨兩個印度級。
但坎農卻是個特例,牧場的活兒都能幹,也相當勤快。
因為沒有工作簽證,所以只能是在各個牧場之間打游擊。
工作簽證其實並不難辦,唯一的要求就是花錢,想讓坎農幹活的牧場主得花上一大筆錢。
但有花這錢的功夫,直接僱上三四個牛仔,經濟價值超過兩個坎農,牧場主又不是慈善家,哪裡會幹這賠本的生意。
再說了,對於他們來說勤快的牛仔有的是,何必為一個拉丁裔花一大筆錢。
章馳也沒有想過幫坎農弄個工作簽證,人家幫他牽了一次馬,他給人家弄個工作簽證?那不是腦子不好麼。
問了牧草的事情,其實主要是章馳想散佈自己要買草的訊息,買多少什麼價那是在其次。
章馳一邊啜著啤酒,一邊豎著耳朵聽旁邊的牛仔們閒扯淡。
這些牛仔說話那粗的,很多人每一句都要帶上一個和諧詞,用章馳老家的話說就是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