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咖啡廳出來,墨之南因為腿部失血過多,體力漸漸不支,幾度差點從沈凡肩膀滑落,幸好後面的保鏢及時扶住。
等他送到車上,陳映書坐上來,墨之南顧不上腿上的傷,如貓一樣首接黏到陳映書身旁,把她抱在懷裡,聲音沙啞乾枯,眼眸卻是深深濃濃,呼吸斷斷續續落在她頸邊:“映書,我一會……跟你解釋。”
他現在很累。
可能傷口真是失血太多。
他怕自己腦子不夠清晰,解釋不清。
陳映書低頭,看到他快被血液浸泡的溼漉漉的西褲,心口一緊,連忙從包裡拿出溼紙巾輕輕按在刀口附近,給他止住外溢的血:“你別說話,保留體力,一會就到醫院。”
墨之南泛白的唇角輕輕道:“你相信我可以嗎?”
陳映書眼眶紅紅,抬手扶著他微涼的臉:“一會再說,可以嗎?”
“你現在這樣……”
“我沒事。”墨之南強撐著,垂下鴉黑的睫羽,呼吸沉沉浮浮,緊緊靠在她身上,他怕她會不相信他,更怕她不要他了:“我只是擔心你一走了之。”
話落,他的手機響了。
是靳沉寒打來的。
早上的時候,他給他發了那段監控影片過去這麼久了,他還是沒有回覆過來,這不像他的風格,靳沉寒有點擔心。
就先打來了。
“之南。”靳沉寒靠在自己的辦公椅邊,單手插在西褲褲兜,先開口。
墨之南握起手機,閉著眼,把手機貼到耳邊,嗓音虛弱的有些縹緲:“寒哥。”
靳沉寒挑眉,俊美的臉微微沉凝起來:“你怎麼了?”
“聲音這麼虛?”
墨之南:“沒什麼,處理了喬晚寧的事。”
“我先掛了。”
靳沉寒:“等等,你看到我發你的影片沒有?”
“你是怎麼處理喬晚寧的事?”
墨之南微微睜開漆黑的眸:“你發我什麼了?”
“早上手機在充電,沒有看到。”
所以,他剛才說處理了喬晚寧的事,該不會真犯蠢?自己給自己補一刀?算是還給喬晚寧?
靳沉寒猜到他可能真會這樣幹,當即沉眸了:“你不會真犯蠢了?”
“我說過,讓你別這樣做。”
“不值得。”
墨之南淡笑一聲:“不然,沒什麼更好的辦法。”
靳沉寒嘆口氣,修長的手指無奈地按按隆起的眉骨:“你瘋了。”
“怪我,發你影片的時候,應該給你打電話說一聲。”
“檸檸早上重新查了你和喬晚寧在高中部時候的監控影片,她放慢了倍數,發現……喬晚寧是自己故意摔下去的,她的事,跟你無關。”
“你不用揹負對她的愧疚心理。”
“不過,你己經做了,我沒什麼可說,傷的怎麼樣?別真的把自己賠進去。”靳沉寒嗓音重重地問。
墨之南倒是沒想到他們真幫他查到了監控影片,低低斂眸間,他沉默幾秒說:“寒哥,謝謝你和嫂子。”
“這件事,其實這樣做,我也能心安,無論是不是她故意。”
“當年,我確實去了高中部見她。”
靳沉寒無話可說,他確實善良的沒邊了:“你先去醫院,我稍後到。”
“我不會讓你留下殘疾。”
掛了電話,靳沉寒按下內線電話,讓陳生備車去醫院。
二十分鐘,靳沉寒行色匆匆達到墨家的私立醫院。
從正門進來,首接奔赴二樓的手術室。
手術室外圍著墨之南的保鏢和助理沈凡,陳映書則渾身帶血地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焦急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