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順暢。
低頭,隱忍著眼眶地溼意。
握緊手指,習慣性地想逃,想退場。
她從小習慣了躲避,以前,考試成績不好,為了不讓爸爸媽媽還有哥哥罵她,她就躲起來。
後來哥哥找到她,一邊訓她一邊抱著她安慰她,考砸沒關係,爸媽不會罵她。
真不會罵嗎?
哥哥是騙她的,哥哥帶她回家,爸媽還是把她一頓嚴厲的訓罵。
就是因為這樣,導致往後她遇到難堪的事,第一時間就是想逃走,不想面對。
怕受到欺辱。
可是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
腦子裡閃過無數要跑走的念頭,但是腳卻和凍住了一樣。
怎麼挪都挪不走。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像以前那樣,遇到事就躲避,墨之南跟她說過,在墨家的時候,她可以隨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事。
這裡不是陳家,她沒必要活得小心翼翼,時不時討好又委屈。
他當時說這些話的時候,可能是漫不經心……可能是好心……無論哪樣,早就如烙印印在她心底裡,抹不掉,取不出。
這是她活了20多年,第一個願意給她自由和救贖的男人。
所以,這次,她不想逃避。
鬆開握得發白的手指,慢慢走向餐桌:“墨之南。”
正努力推開死死纏著他的喬晚寧的男人聽到她的聲音,恍惚間回頭就看到了自己老婆,他現在有些失血過多,整個人其實有些開始犯暈,犯虛。
“映書……”他唇色己經開始泛白。
卻在看到她一瞬間,本就因為失血過多而虛弱的身體不知道哪裡迸發出巨大的力氣,一把就用力推開了黏在自己身上的喬晚寧。
單手扶著滿是血汙的桌子,跌跌撞撞站起來,他一站起來,本來還心碎難受的陳映書終於看到他腿上竟然插著一把尖刀。
再看看跌到在地板上的喬晚寧,她手心也是血跡。
這下,再怎麼有懷疑都抵不上要送這個男人去醫院要緊了。
“墨少,你受傷了?你怎麼會……”陳映書臉色慌亂,連忙走到他身邊,伸手要扶住他。
結果剛走近一步,就被這個男人緊緊抱在懷裡,低頭虛弱地蹭在她柔軟馨香的脖頸處,嗓音低低又討好:“映書,我沒有對不起你……”
“你別相信你看到的……”
“你別說話了,我送你去醫院。”陳映書現在沒心思追究他們兩人怎麼會在咖啡廳,她現在不想讓他出事。
回頭就招呼在門口的沈凡說:“沈助理,你快過來,你家墨少受傷了。”
“快過來幫我。”
聽到墨少受傷西個字,沈凡驚訝間,趕緊招呼門外的保鏢衝進來扶人,墨之南之前叮囑過他們。
讓他們別進來,在門口守著,所以他們也不敢隨便進來。
自然也不知道咖啡廳裡發生了什麼?
現在腿部都是血的墨少,他們都慌了。
這事如果傳到墨家老宅那邊,他們都要吃不了兜著走的。
“墨少,您怎麼會?”沈凡急急過來扶著墨之南。
墨之南不想多說什麼,只回頭看向還跌坐在地板上的喬晚寧說:“喬晚寧,以後我都不欠你了。”
“你敢再來搗亂,我不會再心慈手軟。”
說完這句,他才扶著沈凡的肩膀,牽著陳映書的手離開咖啡廳。
等他們走了,一首癱坐在地板上的喬晚寧瞬間如失心瘋一樣捂著自己的耳朵,尖銳地喊叫起來。
“墨之南……墨之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