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說傻話,我愛你才陪你的。”孟洛檸靠在他懷裡,雙手緊緊握緊他的右手。
“現在照顧爺爺的心理情緒最主要。”
靳沉寒知道,單手緊緊摟著她,眼神漆黑深濃。
黑色的賓士繼續跟著前面那輛奧迪急速行駛在高速公路。
三個小時車程,三輛車前後不到幾分鐘全部到了弔唁的外省張家。
張家如今住市區,不過市區不方便辦葬禮,所以張家人便把靈堂搭在了老家郊區的一幢自建老宅上。
老爺子和靳沉寒他們下車後,張家人知道他們來自帝都又是張老爺子生前的摯友,自然不敢怠慢,早就安排了家裡的剛剛大學畢業的侄兒在老宅門前的水泥路邊等著。
等他們三人走過來。
張伯伯侄兒趕緊過來接待:“靳爺爺,靳總,我是張伯伯侄兒,大伯母讓我接待你們,你們請跟我來。”
侄兒說罷看一眼老爺子和靳沉寒以及他身旁的孟洛檸。
下意識有些緊張,這些帝都來的富裕人家,自帶的氣場可真強。
他看一眼,就感覺像在五百強老總面前面試一樣,讓人不敢多吱聲。
老爺子朝他點點頭,抬起手拍拍他肩膀,說:“帶我去看看你大伯。”
侄兒趕緊乖乖應道:“好的,靳爺爺,請跟我來。”
老爺子斂起眼底的悲傷,邁開步伐跟上小夥子的步伐進靈堂弔唁,靳沉寒和孟洛檸緊隨其後。
三人一起從自建房小院走到客廳。
此時客廳一片哭聲,房屋中間擺放著一具蓋了黃布的棺材,棺材前方開了一個小窗,用來給來賓瞻仰弔唁。
張伯伯的妻兒幾個一身白色葬衣,站在棺材邊痛哭流涕。
老爺子看一眼這個景象,聯想張老頭前陣子還給他打電話,樂哈哈說要來找他玩,要找他練練象棋。
他說他前幾個月報了一個象棋提高班。
己經能打敗象棋班的老師,他正等著中秋節的時候來找他切磋切磋。
以報之前他打敗他的‘恥辱’。
他回他:“你來,咱們再比,但是別又被我打敗的跳腳?”
他笑了:“怎麼會?年輕的時候輸給你我認了,現在我都報班特訓了,再輸你那象棋班的幾千塊錢就白花了。”
他等著的啊,一首盼著中秋節快點來。
他好和他重新聚聚一起喝茶,下棋,賞月。
怎麼……他能食言了?
老爺子越想越難受,低頭給他鞠躬的時候,眼角都是殘淚。
等鞠完三個躬,他走到棺材前面,抬手抹掉眼角的眼淚,看向棺材內安安靜靜躺著的張老頭。
老爺子眼眶又一次紅了,伸手想碰碰他,最後還是忍住:“張老頭,你啊……總是食言。”
“年輕那會,誆我多少次了?結果老了老了還要誆我?”
“我瞧你能誆我多久?回頭我也下去的時候……我非要找到你好好問問清楚,怎麼答應我的事,又沒辦到?”
“你……你啊……你等著……我一定會找你問。”
老爺子低低喃喃說完,眼尾渾濁的殘淚又落下來,孟洛檸看到,連忙從自己攜帶的包內,拿出一塊乾淨的手帕,遞給爺爺:“爺爺,別難過。”
老爺子低頭憋住眼淚,伸手拿過的手帕,按按眼角的淚說:“嗯,沒事。”
“你和沉寒也去鞠躬吧。”
說完,老爺子把手帕放到口袋,轉身去見張伯伯的家人。
張伯母和他也熟悉,看著老爺子,她本來不想哭,想好好和他說點話,但是情緒湧上來時,終究沒忍住,捂著嘴一個勁哭著落淚。
老爺子按一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