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衛姌正想著要給家中寫信,忽然聽見外面喧譁聲。
她抬頭朝外望去,婢女帶著兩個僕從從外面走來,道:「小郎君,丁家出事了。」
衛姌吃了一驚,「出了什麼事」
婢女扭頭朝身後看去,兩個僕從走上前,道:「我家郎君生了急病……」
僕從腳下不停,衛姌覺得兩人已離得太近,當即喝止,這時忽然見其中一人抬頭,露出張家郎君的臉,衛姌頭皮一緊,心跳如簧。
作者有話說:
第251章 二五零章 借名
「你……」她張嘴欲喊。
苻諫動作迅如閃電, 飛撲而上,一手牢牢箍住衛姌的脖子,另一隻手上寒芒閃動, 匕首抵在她面前。
婢女這才覺著不對, 滿面驚惶,身旁那個僕從已抓著她的頭和肩膀, 手用力一擰,只聽咯的一聲,婢女脖頸扭斷,兩眼翻白, 人已軟綿綿倒了下去。此人站在原地,神色平靜,顯見是個見慣生死的。
衛姌臉色煞白,這個婢女是外頭看院子的,名叫若菱,手腳勤快,有些貪嘴, 平日就在屋外聽差遣。
苻諫道:「可瞧明白了我知你府中有好些侍衛, 你把領頭的叫進來。」
衛姌見他們二話不說就動手殺人,嚇得手足冰涼,此刻死死咬著唇道:「侍衛是我兄長留下, 我平日也使喚不動。你若是在丁家惹了什麼事,拿住我也無用,真要鬧大了, 城內城外都有守軍, 便是山陰張氏也保不住你性命。」
苻諫一陣冷笑, 匕首貼在她脖上, 道:「不用拿話試我,既然來了,便是什麼都豁出去了。」
衛姌瞪視著他,「你不是山陰張氏。」
苻諫擰起眉頭。這時卻聽屏風後哐當一聲,銅盆砸落,灑了一地的水,原來是空青從內屋走出,她剛收拾出來,見著堂屋內情形,嚇得手腳發軟,跟著就尖叫一聲。才叫一半,就被僕從捂住嘴。
衛姌見他動作和剛才擰斷若菱時一樣,喝道:「住手。」
苻諫朝門外看去,對著手下使了個眼色,面色冷肅,抓著衛姌起身,站到屏風暗處。僕從這次並未下死手,打暈石竹,將一死一暈兩個婢女拖到門後。
楊昀帶著個人已快步趕至,一進門,身後侍衛脖頸劇痛,頭微微一偏,只見個面生的僕從躲在門後,一刀扎進他脖子又猛然拔出,鮮血噴湧。楊昀面色驟然一變,拔劍揮去,這時卻聽屋內有人冷冷道:「衛家郎君的性命你不要了」
楊昀大驚,忍不住循聲看過去,見衛姌被苻諫用刀相挾,他立刻大亂。身為桓啟親兵,楊昀自然知道桓啟將這個幼弟看得跟眼珠子似的,沒瞧見出兵也將衛姌帶出來安置在漳水。楊昀一時分神,被一旁僕從擊退兩步。
苻諫忽然抬手,匕首就要往衛姌手臂刺去。
楊昀咬牙將手中劍丟開,道:「莫傷我家郎君。」
僕從一腳踢在他腿骨關節處,楊昀砰的跪在地上,背上又被重重踩住。他面如土色,咬緊牙關卻沒哼一聲。僕從在腰間摸出一根細筋繩,將他雙手綁在身後。楊昀見狀更是駭然,這種筋繩平常見不著,一般軍中才有。苻諫讓他對外喊一聲無事,楊昀無奈只能照做。
這一切發生不過片刻時間,見楊昀被拿下,衛姌冒出冷汗,幸好苻諫並未動手殺手,可她想的還是簡單了些,苻諫帶著一個人冒充丁府僕從進來,膽大心狠,讓楊昀叫兩個侍衛進來,依之前的法子拿下,如此兩回,其中有個侍衛動手反抗,直接被苻諫抹了脖子,血流了一地,空青在院外忙完了回來,進門還未看清屋裡情形,先看著地上的血,竟一聲未吭就暈厥過去。苻諫讓僕從去外面開門,不一會兒,十多個侍衛進府中,把守各處,將僕從婢女全綁住關了起來。
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