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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1頁

當年在江州桓歆可曾擄過衛姌, 如今兩人竟走到一處,桓啟此刻根本沒法冷靜思考,怒火熊熊燃燒, 雙眼都充斥了紅血絲。他翻身下馬,上車把衛姌一把抓了出來。

衛姌見他來勢洶洶,害怕往裡縮了一下, 桓啟越發惱怒, 動作粗野, 直接將人攔腰抱出來。

桓歆看見衛姌臉色不好, 忍不住道:「輕一些,全是父親安排,與她何關。」

他不勸還好,一勸桓啟更怒,「與你無關的事少管,以後離她遠點,再敢糾纏,我廢了你。」

周圍侍衛全聽見了,一時都變了臉色,也無人敢勸。

桓歆被毫不容情落了臉面,頓時臉色發青。

桓啟卻根本不理會四周反應,抱著衛姌就上了馬。衛姌掙扎要下去,被他用力一箍,雙腳一夾馬腹,已竄了出去,蔣蟄帶著另一隊侍衛已趕了上來,緊跟在桓啟馬後,疾馳離去。

一路飛奔到家中,下馬的時候,衛姌早就被顛得頭暈眼花,身體發軟。桓啟抱著她回到正房,往床上一扔。快馬賓士並沒有平復他的怒火,眼見衛姌才緩過神來就急著要下床,他憤怒一個箭步衝上去,將她壓在床上。

「你要跑哪裡去還跟著桓歆一起,啊你可真對得起我誰給你的膽子。」

他的樣子實在讓人害怕,路上快馬而回時衛姌被顛得五臟六腑都跟著抽搐,好不容易緩過一口氣,卻被他嚇得面色發白。被攔下時她就知道今日失敗了,當著侍衛外人的面她忍著不能多說什麼,現在被逼到這個地步,衛姌咬牙,冷聲道:「能去哪,當然是回家,若不是你將我擄來,我何必要這樣偷偷摸摸行事。今夜之事全是大司馬一手安排,桓家早為你謀好了親事,翁主還在刺史府中住著,為的誰你難道不知」

桓啟黑沉的眼死死盯著她,「好,你好的很,背著我什麼都想好了。」他氣得額頭青筋一跳一跳的,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說,「我不許,你哪兒都不能去,搬出我父親也沒用。」

衛姌紅了眼眶,心中漫起一股絕望,於是不管不顧,掙扎著起身,指著他罵道:「你就是一個貪花好色,不知恩義的無恥之徒,江夏衛氏待你如何,你非要將我強留在身邊,你還有理說什麼情啊愛的,呸,少讓我噁心,不過是見色起意,虧我還叫你一聲二哥,多有容讓,你所作作為,哪裡能配做兄長。」

桓啟臉色徹底沉了下去,她這番話像是在他心口撕了道口子,焦灼,憤怒,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痛苦湧了出來。原本他還想解釋司馬引萱的事,此刻卻全嚥了回去。難以遏制的怒猶如火焰遇到滾油,茲拉一下焚燒了他整個人,腦子裡最後一點清明理智,也全被燃燒殆盡。

他默然看著她,忽然冷冷笑了起來,親暱地湊近,道:「說得對,誰他孃的要做你的兄長。」

衛姌悚然一驚,微微顫抖,忽然察覺到什麼不對,她身體猛地一彈,雙手用力推開桓啟,就要往外逃。

桓啟猛地將她攔腰抓回來。他身上如烙鐵般,燙的有些嚇人。一身的酒意已經變了味道,他目光在她身上梭巡,眼裡的灼熱讓衛姌渾身緊繃。

桓啟俯身,在她臉和耳上親著。

衛姌左右躲避,卻在狹小的空間內躲不開。

心中驚慌失措,衛姌後悔剛才太口不擇言激怒了他,眼裡泛出淚花,「二哥……」

桓啟嗤地笑了一聲,在她下巴咬了一口,「晚了。」

屋裡點著燭,不知何時已燃盡,化做一絲青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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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蟄叫來幾個親衛,將正院內外都看嚴實了,不許人進去。今晚刺史府的酒宴府裡的人都知道,往常桓啟應酬晚了都是喝個大醉,黃芷音與佩蘭到了荊州之後被冷落許久,不得親近。都想著或許今日能照顧一二,溫柔籠絡一下桓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