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夏心忖叫王致之得手一次,與衛姌也沒有大害處,或許此後王家還有豐厚補償。
如此一想,他心中那股愧疚都淡了許多,他道:「王兄請便,我就先回去了。」
「且慢,」王致之叫住他,「別急著走,還有事與你商量。」
杜夏回過身來:「還有何事……」
侍衛突然動手,捂住他的臉,杜夏嚇得魂飛魄散,可很快也翻著眼皮,失去意識。
王致之啐了一口:「平日稱兄道弟,背後卻將人賣了,呸,什麼東西。」剛才他遠遠瞧得清楚,杜夏原想將人灌醉帶來,但是衛姌沒醉,他便立刻換了法子,自己裝醉將衛姌許翎兩個拉出來,好掩人耳目,再趁機打發許翎,讓衛姌落單。
侍衛將要把人與衛姌扔在一處。王致之卻攔住他,俯身又盯著衛姌白玉似的臉龐看了又看,情不自禁伸手在她頭上臉上撫摸,感覺到肌膚柔嫩,心下一盪,嘆息道:這樣美的小郎君,真弄上手玩一玩該是何等艷福。
可他要防著桓啟日後看出痕跡,只能放下綺念,狠了狠心,臉上露出獰色,「等會兒夜深了,就把人扔進山溝裡,保證兩個都要斷氣,讓大家知道姓杜的酒醉,摔落山溝扭斷脖子,把衛小郎君一起給害死了。」
作者有話說:
第201章 二零零章 活命(重新整理)
說著王致之仍有些惋惜, 原本他也不想做得如此狠絕。只是今日登山時見司馬邳幾次回頭,目光有意無意都落在衛姌身上,讓王致之心生警覺, 這才覺得王穆之擔憂並非無因。司馬邳這樣的薄情的人, 動了真情是何模樣無人可知。但歷來君王為美色衝動行事也不少見,不得不防。
即使衛姌是少見的美郎君, 他也實在有些不捨。但想到王穆之和家族,有些禍患還是應該儘早掐滅。
王致之朝侍衛點了點頭,讓他把人帶走。
侍衛彎腰,一手將杜夏抓著衣領拎了起來。這時忽然有人在遠處喊道:「這不是王兄, 怎跑到這兒來了」
王致之面色驟然一變,立刻使了個眼色給侍衛。
侍衛也大急,杜夏雖是個清瘦士子,分量卻也不輕,他沒有餘力同時將衛姌一起帶走。
王致之主動朝剛才說話之人迎上去,「剛才喝多了,我出來更衣。」
那人也有幾分醉意, 睜著迷濛雙眼看向侍衛方向道:「那是何人」
王致之笑著拍他的肩, 「宿衛軍,走,回去再喝。」
兩人勾肩搭背地走了, 侍衛憋出一身虛汗,左右看了一眼,心道宴席中人來人往, 若是他此刻帶著人半路讓人撞見就麻煩了。還是將人暫時藏在一處, 等宴席散了他趁夜來處置更為穩妥。
侍衛腦中百轉千回, 此處正是營地邊緣, 有兩個帳是宿衛軍輪值休息時暫歇用的。侍衛跑了兩次,將杜夏和衛姌都放入帳中,又用雜物被褥遮蓋。他算著時辰,軍中輪值剛換過人,兩個時辰裡不會有人來。等入夜他再來把人帶走也來的及,為了防止這兩人醒來鬧事,他找了繩索捆住,又堵了嘴,再檢查一遍這才離去。
不知過了多久,衛姌醒來的時候身上跟灌了鉛似的,手腳發麻,她輕輕一動察覺手腳被綁著,頓時大驚失色,拼命扭動兩下,卻碰著身邊另一個人。衛姌艱難扭頭去看,只見杜夏被幾樣雜物掩蓋著,眼皮微微動了動,也睜開眼來。
兩人對視一眼,杜夏面色青白,如見了鬼似的,掙扎要坐起,扳動幾下卻無濟於事。他嗚嗚地焦急發聲,卻如蚊吟般細不可聞,只憋得他面色漲得紫紅,險些一口氣喘不上來。
帳中只有一盞小燈,看光線昏暗,不知何時會熄。
杜夏大急,他知道昏厥前經過,暗恨自己竟被王致之哄騙,如今看來,他的目的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