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避無可避的漫天火海,張太平想故技重施,將遁地符祿貼在身上又想遁地而走。
可地上的沙子已經被高溫炙烤的玻璃化,他遁了兩次竟然沒有成功。
張太平凝神望去,企圖找到火海的最薄弱處,少頃一道金色的絲線出現在他的眼中,張太平不再遲疑,順著這條絲線狂奔而去。
他邊跑邊用風刃開路,但二者等級差距太大,即使張太平已經用出了全力,他的身上還是燃燒了起來。
等他衝出方圓一公里的火海,他的衣服已經全部被自己撕掉,頭髮眉毛也被烤焦,此時他的血量已經不足二分之一。
張太平用最後一張癸水符給自己降了降溫,拖著赤紅的身子繼續前進,此時他離目的地已經不足兩公里了。
不死玄鳥俯衝而下,一把將其撈在爪中,可張太平的身子一陣扭曲,竟然就那麼消失不見了。
它立即四處掃視,看到張太平正鬼鬼祟祟的逃走,感受到不死玄鳥滿含殺意的目光,張太平也不裝了。
“海市蜃樓知道不?火焰加熱空氣會造成光的折射,光的折射就有機率產生海市蜃樓,所以說你雖然是隻又鳥,但也要多讀書!”張太平嘲諷道。
“小子,愛說騷話是吧,我烤了你!”
張太平聽此一愣,這不死玄鳥竟然會說話,而且還是個蘿莉音,真他媽的見了鬼了。
不死玄鳥徹底被激怒,它鳳鳴一聲大地震顫,緊接著沙土地皸裂而開,通紅的岩漿從地縫中洶湧而出。
張太平左蹦右跳,找那合適的地面落腳,可這時的地面溫度極高,張太平在上面蹦躂就像在遭受炮烙之刑。
“螻蟻而已,你屠戮我禽類族人千萬,可曾想過有今日?”不死玄鳥饒有興趣的看著張太平垂死掙扎。
張太平不管對方的調侃,他口中誦唸:“出生入死。生之徒十有三,死之徒十有三。人之生,動之死地,亦十有三。夫何故?以其生生之厚。蓋聞善攝生者,陸行不遇兕虎,入軍不被甲兵。兕無所投其角,虎無所措其爪,兵無所容其刃。夫何故?以其無死地。”
等他念完這段經文,他腳下散發出奇怪的波紋,凡他所站之地岩漿停止翻滾,大地恢復常溫,張太平竟就這樣衝出了這片火海。
不死玄鳥見此火紅的眸子一凝:“道祖的攝生術,有意思,不過我看你還能堅持多久。”
時間來到了兩分半鐘。
此時五十公里開外,劉海柱阻止了趙玉瑩再前進,趙玉瑩憤怒的問:“你幹什麼?”
“現在我們距離目標地點已經不足50公里,我們不能在前進了,不然我們也會被核彈的爆炸所波及!”劉海柱解釋道。
趙玉瑩聽次下車不停的張望,看著黑炎升騰不斷的北方,眼裡滿是擔憂之色。
距離目的地一公里,張太平狼狽無比的裸奔而去,不死玄鳥則遙遙的綴在後面,它很享受這種獵物絕望奔逃的感覺。
張太平有些絕望,這樣下去自己可能連指定地點也到不了了,計劃也可能會因此而胎死腹中。
不死玄鳥似乎是玩膩了,它張開大嘴蓄力,想要徹底解決這個一直牽引著自己的螻蟻了。
張太平感覺到身後正在膨脹的巨大能量,心知以自己現在的狀態,無論如何也接不下這一擊了。
“發射!”突然在前方出現了幾十個軍人,他們此時嚴陣以待,十幾臺防空炮齊射,密集的炮網及時打斷了不死玄鳥的施法。
不死玄鳥的身軀火光一閃,炮彈在它身前幾米處全都化成了鐵水。
不死玄鳥眼光銳利,它憤怒道:“區區沙礫不及我半分,你們也想起舞嗎?”
張太平跑到那隊軍人面前焦急道:“你們趕緊走,等級相差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