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別的一些原因,是她不願意直接面對的。
顧晚晴沒有乘車,一路走向天濟醫廬。
今天的醫廬並不像上一次顯然那麼吵雜,因資格考核已過,一些沒有合格的學員又恢復了日常的學習課程,與天醫選拔完全分開,並不在一處。
醫廬為參加選拔的人單獨開了一處入口,顧晚晴在門口的登記處填寫名字的時候,眼角瞄見身後不遠處有道人影閃了一下,起先她倒沒怎麼注意,可填寫完畢後,她越想越不對,那人影……她馬上回身去看,一秒、兩秒、三秒鐘……就見不遠處的一棵大樹後試探地伸出一個腦袋,飛快地朝她這邊瞄了一下。
“阿獸……”顧晚晴無語,他到底是什麼時候跟來的。
顧晚晴到樹旁把阿獸拎出來,好笑地看著他又緊張又討好的神情,實在不忍心說他,就輕拍了他的臉頰一下以示懲戒,帶著他一起進了醫廬。
他們隨著指引木牌前往初試場所,還沒到地方,一個小藥僮半路將她攔下,給了她一個信封。
信封上無名無款的,開啟來,裡面是一張藥方,除此之外再無他物,顧晚晴把那藥方翻來覆去看了幾遍,隱約明白這大概又是大長老給她的提示,雖然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但還是把藥方仔細記下,好在這段時間背的東西多,記一張藥方也不算難事。
初試場地很大,是個露天的大空場,顧晚晴到了那的時候那裡已集聚了許多人,少說也有三四百,大多數是男子,年輕的約麼只有十二三歲,還有比大長老還老的。
這次初選,顧家子弟和醫廬學員以及外來參選的人員都混至一處,只按年齡劃分組次,顧晚晴環顧了一週也沒見到什麼眼熟的人,直到開始分組時,一些女性醫者被分至一處,顧晚晴才遠遠地看見顧明珠與顧珍珠,她們也見到了顧晚晴,遙遙地點了下頭。
初選之前,閒雜人等都被攔至場外,顧晚晴原本還擔心阿獸不聽話,豈知他乖乖地隨著指引出了院子,臨走前朝著顧晚晴燦然一笑,還大力揮了揮手。
這次初選的內容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每人分發一張宣紙,紙上寫有患者的一些情況及一個藥方,但這個藥方不是正確的,你要根據患者的情況酌情對藥方進行修改,簡單之處在於試卷上寫明瞭只需更改三味藥,難的地方在於要從這數十味藥中找到這三味藥並改成正確的,劑量也要與其他藥材相配合,才算達標。
顧晚晴這會是完全明白之前的那張藥方是做什麼用的了,心中一個勁地琢磨,大長老到底因為什麼這麼照顧她?給她一路開綠燈,想讓她做天醫就直說嘛何必還弄什麼天醫選拔多此一舉
沒怎麼猶豫,顧晚晴把背下的那張藥方抄到空白處,為了不那麼顯眼,特地寫得猶豫一點,又假裝思考拖延時間,省得當出頭鳥。
不過也有不怕當出頭鳥的,在大多數人還在斟酌藥方的時候,已有人舉手示意答卷完畢了,雖然那人離場太快沒看清是誰,但憑他從交卷到離場一句廢話沒有的作風來看,像是顧長生。
於是顧晚晴深深地懷疑他是不是也開了後門,否則怎麼會這麼快呢?
在顧長生之後,又陸續有人交了卷,場內的氣氛開始變得緊張,顧晚晴一直等到有二三十人交了卷後才也示意自己答完,舉手叫過監督後離開了位置。
離開了初試場後,外頭聚集了一些人,都是剛剛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