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場上瞬間譁然,各宗門弟子都震驚當場。
剛剛神秘人公佈的規則,竟是逼著所有參賽弟子在接下來的比試中,必須以性命相搏,如此殘酷的規則,讓眾人難以接受。
有的弟子,直接出言叫罵,指責神秘人草菅人命;
有的則面露懼色,二話不說直接轉身離開。
各宗門帶隊長老同樣被這規則驚得呆立當場,回過神後,紛紛急忙從懷中掏出傳信符,與各自宗門掌門彙報情況。
煉機閣的帶隊長老亦是如此,他眉頭緊皺,猶豫了一會兒,隨後轉身面向閣中弟子,詢問大家的意向。
一番詢問後,發現只有寥寥幾個弟子雙眼閃動著興奮之色,躍躍欲試,願意參加這場生死較量,其餘人都面露怯意,決定退出。
而陸天生緊盯著那個神秘人,芙蕾雅的身影在他腦海中不斷浮現,思念如潮水般湧來。
他想起他們曾許下的百年之約。
咬了咬牙,說道:“我也參加!”
帶隊長老聞言,微微點頭,隨後從儲物袋裡迅速拿出一張傳信符。
他湊近靈符,低聲說了幾句,詳細彙報了這裡的情況以及陸天生等人的決定。
說完,他拿起靈符,熟練地折了幾次,只見那靈符瞬間變化成一隻紙鶴。
紙鶴撲騰著翅膀,一閃便消失在天際。
帶隊長老陰沉著臉,在原地焦急地等待掌門的回信。
此時,會場中間的神秘人如同一尊雕塑,安靜地浮在空中,目光冷漠地俯瞰著這世間百態,彷彿眼前的一切都不過是一場微不足道的鬧劇。
沒過一會兒,陸天生只見空中白光一閃,一隻紙鶴翩翩飛來。
帶隊長老連忙伸手接住,紙鶴裡傳出掌門那沉穩而簡潔的聲音:“按各弟子意願。”
言罷,再無下文。
帶隊長老無奈地嘆了口氣,看向眾人,說道:“不願參加的弟子隨我離開,我們在外面等候大家的佳音。”
說罷,他轉身便朝著會場外走去。
其他各個宗門也都發生著類似的事情。
一時間,會場上混亂不堪,吵吵嚷嚷。
直到會場上逐漸安靜下來,想離開的人都已走乾淨。
剩下的這些人,要麼是一些好戰如狂的瘋子;
要麼就是一心向道,渴望一步登天的,想借此機改變命運。
要說不一樣的,也只有陸天生一人。
他只是一心想從神秘人身上尋找芙蕾雅的線索。
神秘人看著會場上還剩下的一千多人,滿意地點點頭。
突然,他雙臂高舉,一股強大的氣息瞬間瀰漫開來。
剎那間,看臺上的所有人全都一起消失。
陸天生只覺得眼前一道刺目的白光閃過,緊接著,一股潮溼、腐臭的氣息撲面而來。
待光芒散去,他發現自己身處一處沼澤地中。
四周霧氣瀰漫,渾濁的泥水在腳下緩緩湧動,時不時還能聽到從遠處傳來的不明生物的低吼聲。
巨大的、形狀怪異的植物從泥沼中突兀地生長出來,扭曲的枝幹如同張牙舞爪的怪物。
陸天生被剛才這一瞬的變故驚得冷汗直冒,後背早已被汗水溼透。
他心中暗自思忖,這個神秘人的實力深不可測,他如果想殺人,只是剛才那麼一瞬間,那在場的這些弟子將無一人能活。
陸天生深吸一口氣,極力讓狂跳的心臟平復下來,眼神中滿是警惕,開始仔細打量四周。
映入眼簾的是形態怪異的樹木,它們扭曲的枝幹肆意伸展,茂密的植被層層疊疊,將視線遮蔽得七零八落。
空氣中瀰漫著陣陣刺鼻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