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有點不安。
霍亭應走了進去,微笑道:“各位,蕭老師來了。”
蕭、曾兩人隨之而入,登時一呆。
前方是一個大大的硬木地板練功場,但此時在場內的,並不是什麼霍亭應的弟子,而是一排八個或盤膝、或跪坐在練功場邊上的中老年人。每一個身上都穿著不同顏色和款式的武術服,顯示出他們都來自不同的地方。
在他們身後,站著一排和霍亭應武術服樣式相同的年輕人,個個神色精悍,這才是紫煌東來道場的弟子。
曾璇一眼掃過,容色微變。
蕭揚眼角餘光察覺她的反應,奇道:“怎麼了?”
曾璇臉上血色裉盡,道:“四館六道場的重要人物來了不少,居中那個則是武術協會的會長,姓霍的不懷好意!”
四館六道場的人中,蕭揚只認得雲長風、韓醉、風凌巖和霍亭應四人,但來的這群人中顯然沒他們四個。至於他寄住在人家地盤上的武術協會主席,更是一次都沒見過,心下不由大訝。
動這麼大陣仗,這傢伙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就是他?”一箇中年人皺眉道。
霍亭應走進練功場,含笑道:“正是。各位,雖然有幾位館主沒來,但今天這一戰,有大家公證,已經夠了。蕭老師,請進來;曾小姐,這事和你無關,請到那邊稍坐,有任何問題,等這邊的事情解決完後,我們再來談論。”
蕭揚打了個手勢,曾璇立刻會意,知他是想一個人處理這事。她踏進練功場,先向那排人行了個抱拳禮,然後才一聲不吭地坐到練功場一側,靜觀蕭揚應對。
蕭揚走到練功場內,和霍亭應相隔三米左右的距離站定,微笑道:“霍場主,你說有你的弟子需要指點,就是這幾位叔伯嗎?”
居中那老者登時臉色一沉,旁邊幾個人也沒什麼好臉色。
霍亭應臉色微變,道:“蕭老師,前輩面前不可無禮。這些都是國內德高望重的武林前輩,是霍某人最尊敬的人,請不要開這種玩笑!”
蕭揚哂道:“搞笑,約我的時候,還有剛才在樓下,誰跟我說的有弟子需要我來指點?霍場主,你堂堂道場之主,新鮮出爐的話也想否認?我這邊可有人證。”
霍亭應還沒說話,居中那老者已經開口:“亭應,這麼說,你是騙他來的了?”
霍亭應差點語塞,急中生智,深深一躬,歉然道:“抱歉,沒來得及向大家說明。因為我怕這位蕭老師會因為某些原因,知道有這麼多前輩這裡,會不敢來道場,所以稍作誑言,還請諸位理解我的苦衷。”
居中那老者不悅道:“一場比武,他要來就來,你能有什麼苦衷?”
霍亭應沉聲道:“今天這場比武,除了以武會友之外,還另有一目的,那就是為我雲叔討個公道!我和雲叔的關係,不用我說,相信各位前輩都清楚。我霍亭應不是愛尋釁鬧事之人,但是這位蕭老師將他打傷,這口氣我無論如何忍不下去!”
這話一出,眾人臉上不悅之色登時消減不少,居中老者點頭道:“你怕他知道你是要和他比武,他會不敢來應?”
霍亭應恭敬地道:“翁叔明鑑。”
居中老者看向蕭揚:“蕭老師,來由你也聽到了,相信這場比試,你應該不會拒絕了。”
蕭揚在旁邊看霍亭應一個人表演看得正歡,微微一笑:“明白了,簡單說就因為我打傷了雲什麼叔,他就要找我武鬥解決,而不用管到底誰對誰錯,是吧?”
左首一箇中年人沉聲道:“對與錯自然會有公斷,但今天這一場,是霍亭應想和你蕭揚切磋武藝,這一點我們沒有阻止的理由。”
蕭揚打了個“暫停”的手勢,問道:“能不能先告訴我,你們幾位到底是幹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