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這真是場面話兒;完全不覺得這個性格敏感的小姐會對她多說什麼。
齊明姬聽了她的安慰,更是哭的傷心;顧萌萌找不出話來再勸她,一時冷了場。已經圍上來的親友團們見齊明姬如此輸不起,心中多少都有點不耐。有個牙尖嘴利的女弟子忍不住說;“她自己修行不夠;輸了還在這裡現眼,顧妹妹別再濫好心答理她了,她是給臉不要臉!”
另外幾人雖未說話,但聽了此語,都露出贊同之色。
顧萌萌忙又擺手又使眼色地向那女弟子示意,見她還要再說,方才對大家道了句,“她是燕寧齊家之人。”那女弟子方才悻悻住了嘴。
兩相僵持間,齊明姬忽然抽泣著開了口,“謝過顧姨奶奶好意,我非是那等不曉事理之輩,如此失儀也有個緣故。我是族中長房庶出,又是女子,能得到家中允許拜入宗門中,實屬不易。家中爹爹無視我,嫡母又不許我在外自在,入了宗門沒兩日就被異母哥哥抓回家去,依舊關在家中挫磨。如今嫡母主張,要將我與了她孃家的侄兒聯姻,聽說她那侄兒恃了富貴,是用慣了爐鼎的,我這命運可想而知。我忍苦多年,也都習慣了,可一想起自家怎麼也是有上品雙靈根的資質,實在不甘心,好容易才逃出家門,回到門派。想著在小比中贏得幾場,引起族中長輩注意,或能憐我之苦,令我爹孃絕了這門婚事,放我在門派中自由修行,就是最大的福氣了。”
她修為雖不低,即使被嫡母虐待,也用一切機會刻苦修煉,可是性格偏於軟弱,當包子習慣了,又幾乎沒出過門,其實不知道該去怎麼求人。族中長輩其實也有知道她家情況的,但齊家一向輕視女子的資質,能在名義上讓她拜入門派,族中就覺得對她的關心已經足夠。至於婚嫁,父母之命,外人誰都不會有這個閒心來管。即使是步虛峰的齊家修士,怕也不會為了個小小庶女與齊家長房一支對著幹,齊明姬又沒有那個勇氣徹底逃走去當散修,弄得現在幾至無路可走。
其實,就是鬥法勝了又如何?證明了自己在修煉上的能力,就一定能獲得別人的看重幫助嗎?碰過幾次壁以後,齊明姬已經快失去開口向長輩求助的勇氣了,至於向傳說中高高在上的老祖求助,對她來說實在很難想象,就是她僥倖贏了顧萌萌,怕也開不了口。這回一敗,各種不自信,絕望迷茫都湧了上來,控制不住地將壓在心裡那些傷心事傾倒一空。
把她拉到角落裡設了禁制,顧萌萌聽著齊明姬哭訴了很久。她忍不住嘆氣,果然大家族的女兒日子不好過。連她在齊家過了幾個月都快被關的崩潰了,別說被關在後院十幾年的齊明姬,變成個軟弱的,反抗不徹底的包子簡直太正常了。
將心比心,上輩子自己各種絕望的時候也有過,有人能伸把手,那就是天大的恩情啊。這女孩子也真是挺不容易的,能幫就幫人家一把吧。齊家那邊傳來訊息,容成真人回門派就在這一二日了,他n代孫女受了家裡的委屈,讓他這個老祖宗來管管也十分該當,那變態不是喜歡小姑娘嗎,還是先把自己家的小姑娘哄高興了,再去口花花鬨騙別人家的吧!(……)
既然齊明姬是齊家的人,那些女弟子們對顧萌萌想要把她帶回去的行為也就沒多說什麼,今天的鬥法算是結束了,等顧萌萌的下一場還要五天的時間。與瑩兒和二寶分別後,一群女弟子便分乘在幾張一品幻形符化出的流雪鶴,金翅鳥等靈禽背上,飛回了沉香谷。
回到谷中後女修們各自回了住處,事情恰就是這麼巧,顧萌萌正待把臉上仍有愁容的齊明姬帶回自己的小樓裡暫且安排,一張通訊符便迎面飄了過來,正是剛從齊家回來的容成真人要召她過去。
自己去參加小比不過一天的工夫,這變態居然這麼快就回來了,自己又增加了一項伺候事務,好麻煩呀!
看看姿態嫋嫋似煙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