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牛吃嫩草啊?
還“深思熟慮”著,已經一把被亂驚虹推開。
亂驚虹還沒啟齒,陡地,聽見有異物破空朝著他招呼過來,他身手極快,移形換位,身影遁走前一掌劈出,將那團不名物體——一件溼衣服彈回,同時身影竄到水中,瞬間把那小姑娘一提,給提到草地上。
更慘的是,剛才被亂驚虹彈走的溼衣服碰上樹枝後反彈回來,直朝小姑娘而去,打得她小臉生疼。
嘟起小嘴,她沒哭。
“沒砸到你,真可惜。”她的聲音不掩失望。
“是誰派你來的?”
她咯咯的笑起來,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你又是誰派來的?”
小姑娘捂著紅菱嘴兒,圓亮的眼睛閃過一抹狡澮。
“你攻擊我肯定居心不良。”
“噗,呆子。”
呆子好欺負。
她明眸中的閃光閃了又閃,敏如鱔魚的彎膝,重新跳進水中,雙手掬起水就往亂驚虹身上潑。
這回,得逞了。
亂驚虹呆呆的站在原地被潑得溼淋淋。
軍破痕很沒義氣,笑得最大聲。
小姑娘咯咯笑,臉上掛滿水珠,牙齒閃著亮光,渾身青春盪漾。
亂驚虹沒想到她這麼亂來。
本來想斥責她幾句,但看清她如花燦爛的臉蛋還有眉間那抹新月紅後,卻緘默了。
不只相似,幾乎是一模一樣。
站在水中央的小姑娘跟步家千金長得一模一樣。
差別在一個病懨懨,一個精力充沛。
“我叫小邪,你咧,呆子。”如黃鶯般的聲音逼近,不解人間愁的小邪涉水上來,擰著長辮子的水,又解開辮子上的紅繩,一頭黑髮馬上散了開來。
怕被她小狗式的甩水方式噴溼衣服,亂驚虹退後一大步。
他大退一步,軍破痕可乘機欺過來,一副風流惆儻的微笑道:“小生姓軍,家有一十六房美妾,田產無數,好姑娘啊,你要不要跟我去瞧瞧?”
“你才見到我怎知我好不好?油嘴滑舌的人,我娘說死了可要下拔舌地獄,很痛的喔。”
呃,軍破痕笑不出來了。現在的孩子都這麼不好應付啊?
“別丟人了!”亂驚虹看不過好友栽在小丫頭手上,及時伸出援手。
“不要緊、不要緊,吃燒餅哪有不掉芝麻粒兒的。”軍破痕看得開。
“你,沒救了。”
“欽,呆子,你不要顧著跟他抬槓,也陪我說話兒。”被冷落的小邪往前逼近,還用五根可愛的指頭在他下巴處晃來晃去。沒辦法,誰叫他們的對話就是吸引人,她也很喜歡說話。
亂驚虹閃過她的“吃豆腐”。
軍破痕搖頭,嘟嚷著,“就是有這種有福不會享的人,小美人,你來摸我好了,我細皮嫩肉,摸起來很舒服呢。”
“很多人摸過的東西怎麼會好模,鞋子很多人穿過就臭啦。”
軍破痕當場呆住。
亂驚虹不禁笑了出來。
譬喻得好哇!
軍破痕臉色難看的清清喉嚨,“咳,你偏心,丫頭。”
“我偏心表示我是正常人,心要正了,問題可大了。”
“我投降。”軍破痕大笑。
“我們話不投機,我還是自己下水玩。”說完,小邪不再理會岸上的三個大男人,又跳回冰涼的水中。
“好一條美人魚。”軍破痕從來不吝嗇他的讚美。
亂驚虹受不了的抬起他,“人家雖然年紀小,可也是個閨女,你別在這壞了人家名聲。”
“別仗著你比我高那麼一點點點的高度,就可以為所欲為的對待我,我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