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是否有點貶值;最後又聽說時偉明賴在派出所裡不走了,姚書記推開窗子,感覺今天天氣不錯,但他要罵娘。
這已經上升成了一個案件。肖所長、中年女民警等凡是上午在班涉及此案的人員全部被林所長召集起來開會,要求一個個彙報案情,甚至包括剛剛數完那一萬塊錢的女會計。
“你們這簡直是葫蘆僧判斷葫蘆案!”林所長拍翻了桌上的茶杯,灑落的茶水在吐吐地冒著熱氣,一顆嫩綠的碧羅春葉片飛濺到了他的臉上,但他沒有感覺到,沒有人敢笑。林所長是有名的散打冠軍,他的手很有力道。
“那平時不都是這麼審的嗎?也從來沒出過什麼岔子,都成公式了,套套而已。這姓時的這個人頭腦有病吧,怎麼,想作秀也不能拿這種事情啊?看著太平日子不過,還較上真來了。。。。。。”那個中年女民警嘟嚷著。
“夠了,我看你們是想發財都想花心了,也不看看主子!這時偉明他是一般的人嗎?你們說,你們有幾個不認識他的?再說了,真幹那事的,有幾個男人敢這麼橫的?我看你們書都白唸了,飯都白吃了,是不是做賊心虛也看不出來!一群飯桶!這下好,讓縣委領導人知道我們平時就是這麼辦案子的,大家就等著出名吧!”林所長怒不可遏。
“誰讓你年初給我們下了那麼大的罰款指標的,完不成任務,又打又罰的,那誰不想多拿獎金早日晉升啊?”
“就是,這做人真是難。人家幹到現在,處罰了那麼多的雞呀鴨的也沒事,就我們不走運!真夠倒黴的。”
。。。。。。。。。
東城河邊,桃花園畔。不是賞花時節,沒有果實飄香,這裡平時就是人跡罕至的地方。幾座孤寂的塋冢上,荒蕪的毛草在呼號的秋風中蕭瑟,半空中盤旋著幾隻索群的野雁,烏鴉在孤墳上覓食,不時發出幾聲悽怨地哀鳴,似在詛咒這世間的罪惡,又像在慨嘆**的猖獗。
兩個詭秘的身影從縣城裡一前一後走來。走在前邊的那個人身上披著淡藍色的過膝披風,頭上包紮著灰白色的絲巾,臉上戴著寬大的墨鏡,右膀上挎著一個淺藍色皮包,只有一縷髮絲飄漏在外,無論怎麼的遮擋,那妸娜的身姿,妖繞的蠻味,卻無情地出賣了她,這是一個女人,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
在她不遠處的後邊急急地跟著一箇中年男人,與女人相比,他是明顯的高大粗壯,一襲黑衣,高高地聳立著衣領。男人同樣也戴著寬大的墨鏡,頭上不合時宜地卡著一頂灰白條格鴨舌帽,帽沿和衣領幾乎完全地遮擋了那張臉,只留兩隻鷹隼般的眼睛探路,兩隻幽靈般的身形來到狐塋邊野樹旁,瞟一眼四周,陰森灰濛,只聞鴉聲不見人跡。
“怎麼樣?是照計劃行事的嗎?”男人目光鷹隼,低音混沉。
“妥了。那東西帶來了嗎?”女人鬱鳴驚恐,聲音抖顫。
“給你。記住,保持鎮定,儘早離開。”男人從懷中取出一個紙包,迅即遞給女人。女人用手捏捏,便快速地開啟小包,放了進去。兩人一前一後,立刻消失在譎詭的河堤邊。
女子急急地穿過大街走過小巷,在這縣城的偏僻一隅,在一片低矮屋簷下快速地進了家門。
“爸,我媽呢?”女子放下小包,取下披風,解掉包頭,來到父親床前,面帶憂鬱低聲問道。
“哦,你媽出去了,麗珠,你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晚呀?昨天一宿你去哪?”
“爸,沒事的。和朋友在一起閒聊的。”女子敷衍著,隨後便關上大門,迅速從小包裡取出那厚厚的紙包,遞給床上的父親,道:“爸,這是給您的,這次我想出趟遠門。這麼多年來,看您一直躺在床上,或是坐在輪椅上,做女兒的心裡很難受,早就想掙點錢給您安裝副假肢的,多麼希望能看到您站起來的樣子,您是我們家的柱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