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惡劣。
半晌後,她用布包著那竹筒,回到了那車上,隨手拿了個杯子。肖夢錦這才發現這竹筒還有塞子。蘇若君拔了塞子,將裡面的東西倒入杯中,棕褐色的湯水倒出,一股濃重的中藥味溢滿了馬車,肖夢錦愣了愣,她方才是在溫藥?
蘇若君將杯子遞給她:“你傷口太多,金瘡藥沒了,這裡材料不夠,我沒法制。估計到安州還有幾天時間,為防傷口惡化,你就喝藥吧。”
肖夢錦接過杯子,心裡有複雜,這藥分明是提前熬好的,難不成她特意把幾日的藥都帶著,準備路上用那古怪得法子給自己溫熱了喝?
低頭抿了抿嘴,肖夢錦很快便喝完了一碗苦澀的藥汁,藥她沒少喝,但這般難喝的,生平第一次!眉頭不住打結,卻是強壓著噁心的感覺。
嘴邊遞過來一個糖丸,在她驚詫張嘴時滾入口中,是不能掩蓋藥味,卻也舒緩了不少。她只覺得渾身都有些彆扭,她自小便是刀尖上打滾,什麼苦頭沒吃過,今日喝一碗藥還要別人喂糖,實在丟了她身為前四煞的名頭。
耳邊那人低笑聲一陣陣傳來,讓她更是不自在,耳朵隱隱有些燙,隨即被她強壓下去。
“還不錯,反應到是比我想象中的好。”想到顧流惜喝藥時那反應,她就好笑,只是阿墨太護短,不讓她再熬。不過這人也會這副表情,讓她忍不住發笑。
這一陣笑意,讓肖夢錦方才對她的細心體貼升起的那絲感動全部煙消雲散,果然不是她猜錯了,這人的確古怪又惡劣!
正在這時赤巖靠了過來,瞥了肖夢錦一眼,隨即低聲道:“若君,有人跟上了。”
蘇若君眉頭一挑,看著有些暗沉的肖夢錦,輕聲道:“昨晚那批人?”
赤巖點了點頭:“不錯。”
蘇若君笑了笑,神色卻有些冷:“可能解決?”
赤巖點了點頭。
“那既然來了,就別回去了。落霞樓不安分很久了,阿墨怕也要開始動手了。”
“好。”
他們說話並未避諱肖夢錦,聽到兩人幾句對話,肖夢錦越發驚疑,聽他們的意思竟是早就預備和落霞樓為敵了,可是落霞樓的實力她怎麼會不清楚,哪怕是名劍山莊那般大門派,也不敢公然與它對上,畢竟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沒有人希望惹上一個不要命,時刻謀劃著要了你命的殺手組織。
行到了晚上,一群人佯裝休息。空氣中拂過一絲幽香,肖夢錦對這味道熟悉入骨,也知道它的厲害,只是可惜,這群人中有蘇若君這個怪胎。
當晚一行六人無一逃脫,有了肖夢錦之前的提醒,幾人連一絲訊息都沒能發出去,就埋骨荒野。翌日,蘇若君幾人依舊不緊不慢地朝大理行進。
蘇州城,墨園內。
顧流惜看著桌上擺著的各色各樣月餅,還有堆在一旁未拆開的紙包,再看看一臉淡然坐在一旁的聞墨弦,有些哭笑不得,她不會是把蘇州城的月餅,都每樣都來了一點吧。
“墨弦,你……你弄這麼多月餅作甚?”
聞墨弦眼裡有些許尷尬,她只是讓蘇彥多尋些,也沒料到這般多。聽了顧流惜的話,她眼神閃了閃,低聲道:“你之前不是說過想吃你師姐做的月餅麼,今年你定是趕不回去,你未來過蘇州,定也沒嘗過這裡的月餅,我讓人尋著口碑不錯的幾個酒樓鋪子,都買了些,你可以看看喜歡那樣的。”
顧流惜一怔,心裡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這人,實在是……她不過是隨口說了句,她竟是……吸了口氣,顧流惜柔聲道:“我又不挑,哪裡用得著這般麻煩。”
聞墨弦笑了笑:“曉得你不挑,只是想給你最好的。”
顧流惜心裡一顫,隨即抿了抿嘴,輕輕捏了快月餅,咬了一口。
聞墨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