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百姓們大都被殺死，還剩幾百個戰士，困在最後一隅。

狼武士興奮地咀嚼人類的骨頭。

白鹿江畔，菊花臺。

樹葉無風自動，必定有人躲避在附近。明知敵人就在身邊，卻看不到。

魔雲在頭頂疾速旋轉，無常盤膝清嘯。潮水也跟著漲落。江水化成孽龍形狀，沿著臺階向上漫湧。

“如此駭人的魂力聞所未聞！”

“這不是魂力，而是法力！必定有大法師藏在暗處施法。”

“看樣子要水淹三軍嘍。”

從水底爬出一隻長毛綠龜，正是大名鼎鼎的東海龜公。他身上的盔甲很特別，披著長長的綠毛。

風摧雲動，明月時隱時現。龜公胸口被法杖重擊，盔甲出現裂紋，劇烈咳嗽，吐出一口鮮血。

無常冷笑道：“龜公號稱長壽，可能敵得過本座的大灰燼手？”法師伸出手掌，口誦咒語，須臾造出一個手掌幻影，灰濛濛的掌影陡然增大，在空中撫摩而過。歲月的流光飄逝，草木灰燼，樓臺坍塌。龜公壽命眨眼耗盡，臉上面板不斷脫落。龜甲上的綠毛，也變成了白毛。

龜公將頭腳縮排龜甲，關閉甲門，憑空召喚出一座防禦型微城，相當於五間房屋大小。龜公藏在甲城內，不肯應戰。“爺爺累了，先睡個覺，恕不奉陪。”

無常召喚八個骷髏兵，收拾柴草，堆放在龜甲城四周。法師笑道：“龜公再不出來，本座可就要放火了。”

龜公藏在甲殼內，恢復內傷，甲殼裂紋緩緩癒合，甲殼外的披掛白毛根根變回綠色。他缺乏食物，恢復速度很慢。無常並沒有打算放棄，已經點火。

眼看龜公不敵無常，朦朧派大師張若虛，駕駛小船逆流而上，站在河邊，憑藉一曲《春江花月夜》，擊退強敵無常長老。許多年後，這首《春江花月夜》廣為流傳，無論詞曲均為千古絕唱，後人贊其孤篇壓殘唐。

朦朧派弟子們，都對張若虛頂禮膜拜。

張若虛謙遜一笑道：“無常與龜公比武，已經頗受內傷。我只是來的巧罷了。”

龜公探出腦袋，看到無常離去，危險解除，便爬出龜甲。他吃了一些魚蝦，然後用龜甲占卜預測，緊鎖眉頭，覺得不妙，龜蛇島必定出大事了。於是告辭皇帝，爬回河中，順流而下，連夜回東海雙子島。

牛仙客對叔叔說道：“咱們牛族兵少，拼消耗並無勝算。”

牛劍客道：“可以祭祀牛魔王，請神兵助陣。不知叔叔意下如何？”

，！

牛星河面露難色，遲疑道：“祭祀沒有風險，可是請動牛魔王是有風險的。叔叔法力有限，每年最多隻能請一次。一旦施法，至少一年內，不能再幫助你們。”

“唐國的事情，就是牛族的事情。牛頭族應該全力以赴，抵擋狼族的進攻。狼族大部隊很快就要到了。”

牛星河站起來，正色道：“主公既然決定，星河安敢違抗？”

牛仙客下令：“準備祭壇。”

當晚，牛俠客帶領屬下去搭建簡易祭壇。不過頓飯功夫，祭壇已經搭建好了。牛仙客來到帳篷外，指揮擺放祭品和牛族圖騰。

大祭司牛星河登上臨時祭壇，開始招神佈陣。法師仰首望天，發出長哞，袍袖灌滿西風，兩隻大牛角不住地搖擺。左手舉紅牛圖騰，右手舉牛角劍。頭頂上的牛魔星異常閃爍。

雷電交加，黑雲湧現。牛魔王頭像在黑雲中顯現。牛頭族戰士發出熱烈的歡呼，然後一齊跪倒，向牛魔王祈禱好運。祭品被微型龍捲風吸至半空，落入牛魔王口中。牛魔王哈哈大笑，很快消失在雲端。

風雲乍起。飛沙走石。兩個狼族戰士，藏在樹後偷窺，卻被吹到天上，眨眼失去蹤影。想必成為牛魔王的盤中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