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鶴躲在房間裡哭泣,昏天暗地,不曾出來。煉丹爐怎會翻倒,裡面的火星子怎會燒到外面,完全想不通。
李雲鶴徘徊在冷宮門前,自吊於柳樹,尋求解脫。幸好被夜巡的皇帝發現,親自安慰,才避免美人自盡的悲劇。
皇帝陪著夫人,在窗前飲酒說話。顏癸丑細訴別後相思。入宮八年,方得陛下垂青。
武宗聽罷,也不勝感嘆。當晚,就在糟糠院歇宿,叮囑太監,嚴守機密,勿讓皇后知曉。天未亮時,便匆匆離開糟糠院。
顏癸丑覺得昨夜之恩遇,宛如一場春夢。夢醒時,吾郎陛下已然飛走。
軒轅勃看望唐墨,提議給顏癸丑,分配佳院。
唐墨冷道:“你看望老孃,就是為了這事兒?”
軒轅勃好聲好氣道:“顏癸丑有冤情,她不能繼續住在簡陋的糟糠院。五穀道場住著二十多個太監,一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怎能住在太監窩裡?”
唐墨怒道:“宮中房屋有限,豪華大院更緊缺,難不成要老孃搬走?皇帝這樣在乎新婦,可曾想過老孃的感受?”
“雲小窗所住的華麗館,可否移出來?要不,吳惜娘移出美食宮也行。”
唐墨堅持不讓步,冷笑道:“古代聖人定下的規矩,國事皇帝做主,後宮皇后做主。有本事,就將我這個皇后,先行罷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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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手底下的兩個丫鬟,居住比妃嬪都要寬敞。你這皇后,可真會做表率。”
軒轅勃離開唐墨,看到墨玉樓,嘆息道:“唐皇后現今脾氣越來越大,夫人何不勸勸皇后。”
墨玉樓便走進去,將舍門關上,與唐墨秘密私談。“允許皇帝在妃嬪處,拈花惹草,咱們無法阻攔。但須控制後宮的每一個銅板,看他還怎麼得瑟?誰罷免誰,還未可知呢。”
軒轅勃心道:“朕是皇帝,是妃嬪夫主,如今反倒成了外人。一直以為,唐墨跟軒轅擰成一股繩,永遠是一條心。唐門若與墨家秘密勾結,咱這皇位還能坐安穩嗎?”
皇帝來到糟糠院,講述皇后的意見。宮中房屋有限,無法分配更好的院落。顏癸丑不好說啥,只好繼續呆在糟糠院。只是這些太監,面目可憎,有時還故意找茬。她隱約覺得,太監藐視自己,故意戲弄,背後有人指示。
顏癸丑身份卑微,常被唐臨等太監戲弄。這天,被派往廚房,幹不少髒活,滿頭鍋灰,模樣可笑之極。
武宗將顏癸丑拉起來,笑道:“誰敢小視顏夫人?朕這就封你為昭儀。”
顏癸丑一呆,怔怔道:“多謝陛下成全。”
武宗在糟糠院歇宿,顏癸丑只能拿簡單飯菜招待。
軒轅勃嘆息道:“如今皇后當權,掌握後宮財權,控制得比太平公主還要厲害。朕手裡也沒多少錢,但每個月給你五千龍幣,還是有的。”
顏癸丑表示理解,安慰道:“臣妾平時節儉,不用脂粉,也不買新衣,即使陛下不給補貼,已經夠用。”
“朕口封愛妃為昭儀,但沒有文書,沒有太監宣詔,也進不了官方名冊。這意味著,不能改善居住,也不能增派僕婢。”
顏癸丑滴淚道:“那要到何時,才能進入名冊?”
軒轅勃嘆息道:“愛妃不必著急,朕自會想法子。”
顏癸丑哂笑道:“果如太監所言,陛下真是乞丐皇帝。”
軒轅勃冷道:“是誰說乞丐皇帝?是哪個狗奴才,敢在背後議論朕!活膩了嗎?”說著,隨手將一杯滾燙茶水,傾倒在窗外,不偏不斜,正好潑在窗根偷聽的兩個太監頭上。
“哎喲!媽也!燙死我了。”太監唐臨大呼小叫,捂著眼睛,在地上嚎叫。太監墨小魚爬起來,就往外跑,向皇后報告秘情。
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