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頲被破格提拔,升任紫微侍郎、同紫微黃門平章事,成為宰相,並與侍中宋璟一同執政。張說與蘇頲之父蘇瑰是故交,便撰寫一篇《五君詠》,在蘇瑰忌日時獻給蘇頲,其中一則是記載蘇瑰的故事。蘇頲非常感動,向玄宗進言,改任張說為荊州長史。
張說交接歧王李隆範,還能大難不死,可見在皇帝眼中的地位。當他升任右羽林將軍,兼檢校幽州都督,姚崇知道張說仍然是自己的政敵。
張說知道皇帝跟張九齡,在蜀國時,便交往密切,關係莫逆。為鞏固地位,便跟張九齡強拉宗族關係。“咱們都姓張,五百年前是一家。”
張九齡呵呵笑勒。他佩服張說的才華,卻對他的權謀手段不認可。張九齡被張說信任,卻不會成為他的同黨。
敢於直言,雖是張九齡的優點,卻未必討人喜歡。姚崇認為,張九齡看似中肯的意見,實則是張說的計謀。姚崇開始防範張九齡,並視之為政敵,只是暫時找不到把柄。
張九齡雖然滿腹才華,卻總被姚崇壓制,“封章直言,不協時宰”,招致姚崇格外不滿。開元四年秋天,張九齡被姚崇當眾羞辱,便以秩滿為辭,向武宗請求,去官歸養。軒轅勃雖然不捨,但為了讓姚崇能安心辦差,便准許他回鄉。
張九齡回到嶺南,住了一年多時光,倒也並不閒居,而是想為家鄉辦點實事。甫到家中,便向朝廷奏請,開通大庾嶺路。張九齡出入嶺南,也走過這必經之路,對大庾嶺梅關“人苦峻極”的險阻深有感受。
姚崇雖是一代賢相,惜乎教子無方。其子姚彝、姚異廣交賓客,招權納賄,遭到言官的非議。皇帝崇信姚崇,對他言聽計從,即便知道宰相兒子手腳不乾淨,也都給以官職。長子姚彝,官至光祿少卿。次子姚異,官至坊州刺史。幼子姚弈,任禮部侍郎。武宗對姚崇父子,可謂恩遇甚厚。直到趙誨事發,皇帝才對姚崇引發強烈不滿。
趙誨,開元初年任中書省主書,只是從七品小官,作為姚崇親信,勾結金錢幫,接受白狼國使節的賄賂。張說趁機反擊,暗中命人揭露趙誨,希望能引火燒向姚崇。武宗親自審問,將其下獄,定為死罪。姚崇身陷其中,如坐針氈,害怕趙誨洩漏隱秘,被迫出面,三番進言,極力營救趙誨。
武宗礙於宰相情面,赦免趙誨死罪,心中卻老大不悅。他不能允許朝中官吏,淪為白狼國代言人。恰逢京城曲赦罪囚,敕特標趙誨之名,杖之一百,流放嶺南。
皇帝不肯放過趙誨,預示君臣信任基礎喪失。姚崇深知君心難測,自古權相難逃一死。倘或留戀權位,便會跟皇帝積累更大矛盾。他為此憂懼不安,數次請辭相位。由於害怕張說受寵,便推薦花城都督宋璟繼任宰相。不久,姚崇被罷去宰相之職,封梁國公,開府儀同三司。
唐國漸入正軌後,軒轅勃要以法治國。這時,鬼才軍師姚崇,因打擊政敵,招權納賄,熱衷搞小集團,招致同僚不滿,理應下臺。武宗雖將姚崇罷相,但對他仍極為尊崇,許可五日上朝一次,遇到重大政事,也專門徵詢其意見。
開元五年,狼族九姓內附唐朝,散居在晉陽以北地區。張嘉貞便上表朝廷,請求駐紮重兵,加以震懾。武宗於是在幷州設定天兵軍,任命張嘉貞為天兵軍大使。
宋璟隨同玄宗巡幸東都,到達崤谷時,發現路難走。皇帝發怒,我大唐的交通要道,就是這個水平嗎!
開元六年春,張九齡因修大庚嶺路有功,被召入京,拜左補闕,主持吏部考試,選拔人才。張曲江的才學與能幹,漸為朝臣認可。他與右拾遺趙冬曦,四次奉命,參與評定等第,都能公允服人。
張嘉貞在天兵軍幹滿一年後,入朝述職。張九齡給了他很高評價。
李林甫因為是李家代表,身份特殊,在軒轅皇帝登基後,一直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