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樓人到中年,風韻猶存,此刻落寞地坐在藤椅上,旁邊站著兩個侍女。孩子們很少來看望她,軒轅勃卻被太監囚禁。
直到走近,墨玉樓才認出是帝君軒轅勃。
“陛下,當真是你麼?你還沒有死,你還活著?”墨玉樓的笑容裡,帶著眼淚和辛酸。
武宗抹去墨玉樓臉上清淚,“當然活著,小小魚朝恩,要不了朕的命。準備齋飯。快!”
下人趕緊將飯菜端上來。軒轅勃隨意扒大半碗飯菜就已吃飽。過去能吃三大碗,進入十段後,一碗飯菜就足夠。
“朕已經升破十段,可身體虛弱,武魂實力還沒有完全恢復。他們只要出動幾個九段長老,就可以要朕的命。”
“臣妾囑咐下人,不對外聲張就是。你在內室好好修練恢復。”
“朕需要錢,需要很多錢。朕知道你很有錢。眼下急需要你的支援。”
墨玉樓眼神立陷悲哀,嗔怨道:“臣妾就知道陛下回府,是為了錢。你就盯上了人家的錢。”
軒轅勃將墨玉樓,關在房間裡,然後命奴僕,抬出所有裝滿金銀的寶箱。他用黃金珠寶收買唐門外姓長老,將銀子都分發給禁軍將士。
僕固懷恩帶領兩萬武者,回到都城。李光弼在徐州,稱病不願入朝。其部將田神功,自率伍千人馬,救援都城。武宗率領唐門武者,輕易擊潰乾坤盟。武思止在亂中被擊殺,武恩澤在家中被賜死。軒轅碩率領百官,跪地獻璽,自請罰罪。
軒轅勃俯視群臣,對軒轅碩,大聲道:“論理,犯上作亂,都是死罪。但朕在黃泉宮,已經覺悟仁恕之道。”
軒轅碩擦著冷汗,伏地道:“多謝陛下不殺之恩,兒臣永記仁義之道。”
軒轅勃冷笑說:“應該是朕多謝碩兒不殺之恩。吾兒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跟武家親眷,去牢城當囚民罷。這輩子,咱們父子永不相見。”
軒轅碩涕淚沾襟,滿臉懊悔之色。也不知是懊悔篡逆,還是懊悔當日慈軟。
軒轅碩被剝奪爵位,隨同武家其餘數百個親屬,被流放到西域牢城,鎮守河西走廊最偏遠的關口。牢城的子民,被嚴格控制,遇到狼族叩關,可充抵兵力不足。若不能殺狼立功,便世代為囚禁之民。
唐門配合武宗,打擊乾坤盟,搞垮綠林黨,自然是要扶持軒轅復登基。元載屢次進言,復立軒轅復為太子,皇帝對此還有許多顧慮。打擊乾坤盟,已是武宗與唐門的最後一次合作。武宗病重時,感受過太監的濫用權力。現下,劫壓化解,魂力恢復,該到了剷除閹黨的時刻。而太監魚朝恩,因是魚玄機之子,多年來受到武宗的寵信。這個魚朝恩,恰恰是唐門元老唐懷禮的走狗。
高力士之後,宮中相繼出現四大太監,分別是邊令誠,李輔國,程元振,還有魚朝恩。除邊令誠外,李輔國等都跟四大家族有秘密勾結。邊令誠因為誣告高仙芝、封常清,導致冤案,已被武宗下令革除職務,賦閒在家。現今李輔國,程元振等早已伏法,只剩下魚朝恩仍舊把控禁軍。
當年,唐懷禮拉攏唐臺,收買元載等大臣,秘密建立影子內閣。為了監聽皇帝秘密,便收買太監。魚朝恩便是唐三爺掌中的宦狗。沒有唐門背後撐腰,這些宦狗焉能掌握禁軍,藐視皇權,干預朝政?唐門長老聯手控制朝政,限制皇權,對皇帝構成巨大威脅。
魚朝恩掌握禁軍,也就掌握生殺予奪,掌握廢立大權。閹黨竟然在大臣們之間散播皇帝禪讓之謠言。近來皇帝將禪位給軒轅復,在京城傳得沸沸揚揚。
皇帝對董秀道:“朕就不信,這樣的謠言,背後沒有人搗鬼。”
董秀端一杯鐵觀音,遞給皇帝,笑道:“魚朝恩的背後是唐門,除了唐門元老,還能是誰?”
有熊氏皺眉,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