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發鏢手速忒快，他的臂影宛如多出數對。

“唐門的六臂手法！”金錢幫弟子發出驚呼。“八臂八臂！十二臂！十六臂！我的娘啊！”躲在門板後的弟子連聲讚歎。

“哈哈哈哈。金老爺倒要看看，陛下身上能攜帶多少金錢鏢？”

“小子，就憑你這種下三濫的功夫，也來金錢幫送死？這種入門功夫也敢到金錢幫耍橫？”

“金錢鏢確實很下三濫，比起飛天遁地的仙術和法寶，簡直不值一提。但是能用好可不簡單。”僅僅是六臂手法，幾個能做到呢。

皇帝冷笑道：“何人可以徒手接得朕的十二金錢鏢？”

“夥計們務必謹慎，皇帝老兒手中的金錢鏢長著眼睛。”三人慘叫倒地，額頭各自嵌著一枚金錢鏢。

這七枚飛鏢發射時，帶有“盤旋迴勁”，兜了個圈，繞過盾牌，不可思議地，從金錢幫弟子的腦後切入。當者斃命，金錢幫眾見狀，莫不駭然。

武宗回到皇宮，計劃討伐金錢幫。這次要一網打盡。

雲二嫂來看望竇芳，詢問肚子裡為何沒有動靜。“傢俬這樣大，沒有後代，來日誰可繼承？”

竇芳聽二嫂問起，便哭訴自己的婚姻遭遇。“金老爺雖然很有錢，但一點沒有人情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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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二嫂就問：“乖妹子，到底咋個說法？”

竇芳放聲痛哭，半晌才說：“老傢伙從來不碰我，還常年用冰水折磨妹子。夏天還好，冬天真格要命。”

雲二嫂問明情況，詫異道：“老東西既然如此虐待，為何不果斷離開？天下缺少有滋有味的男人嗎？”

“離開老爺，能去哪裡？再者說了，他只有這個癖好，教人恐怖。別的各方面，都對我很好，日常用度，從不吝嗇。”

雲二嫂猜測詢問：“你可曾做錯什麼，讓老爺不高興？”

竇芳搖頭道：“決計沒有。”

雲二嫂拉著竇芳白嫩小手，問道：“你沒有做錯事，老東西憑啥虐待你？”

竇芳一邊絹帕抹淚，一邊黯然敘述。“早先也曾困惑來著，現今已明白，這是一種靈魂疾病，也可說是心魔發作。老爺不能算是一個正常人，他壓根就不是人。”

雲二嫂皺眉思索片刻，提醒道：“這種心魔疾病興許能治療。”

竇芳呆然搖頭，用手帕擦淚。“先前也曾嘗試過各類法子。心魔惡疾屬於靈魂之症，委實沒法根治。”

午時用餐，金老爺也過來陪客，雖然形勢危急，他卻能淡然處之。金幫主在漫長生命裡，經歷過無數大風大浪。

雲二嫂發現，金老爺始終不動筷子。莫非在外，已經吃過了。

金老爺拿出腰間布袋，倒出數十枚銅幣，用鼻子細嗅銅臭之味。嗅著嗅著，就打飽嗝。

雲二嫂便當面質問，“咱家姑娘不曾做錯事，何故非拿冰水淋身虐待？”

金老爺猛吸兩口銅臭，因笑道：“老爺沒有虐待妻子，不過是給小芳淋幾瓢沐浴香湯罷了。你看她肌膚白裡透紅，看不出半點兒風塵之色，這都是香湯沐浴之功效。這種秘法乃是老朽總結的長壽之道，老嫂子可知在下今年多大歲數？”

雲二嫂尷尬地笑笑，完全琢磨不透這位古怪老人。論年齡金錢幫兩位長老，至少有千歲罷。這樣的人，倘若還沒有成仙，必然成了人精，成了魔鬼。

午膳過後，金老爺去了總舵，連續幾日不曾回來。正如竇芳所言，這種日子如同守活寡。

竇芳與顏俊談論眼前形勢。顏俊將外面的情況報告給奶奶。皇帝要攻打金錢幫，金錢二老如籠中之鱉。

“離開這個魔窟，離開金老爺！”形勢不容樂觀，雲二嫂堅決帶走竇芳。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