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這幾個警察同志說說當時的情況。”
那些警察聞言,立馬把目光落在許心身上。其中一個正在記筆錄的中年警察,站起來對許心道:“你是當事人?麻煩你過來交代下當時的情況。”
許心擠出一抹笑,走了過去,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老實交代了。
記好了筆錄,那警察也沒說什麼,轉頭對老族長寒暄了幾句話,就帶著兩個年輕的警察離開了。許心見狀,心裡暗歎,看來老族長和外面的關係也很好。不然警察怎麼大老遠來做個面子工程就了事。
待警察走後,老族長才將目光落在四爺和他身後那幾個婦女。重重的哼了一聲,有些不耐煩的道:“這幾個婆娘拿著扁擔,是要來打我老頭子嗎?”
童慶花聞言,立馬賠笑:“我們哪敢,只不過擔心那個許心把娃娃們教壞了。”
許心扯了扯嘴角,瞧,到了這時候還不忘拉著自己。
李長生聽了這話,立馬跳了出來,一把搶過童慶花手裡的扁擔,扔在地上:“你們是壞人,許心才不會教壞娃娃呢。童大嬸兒才欺負了她,你們又來欺負她。壞人,全都是壞人。”李長生越說越生氣,忽然伸手推了童慶花一把。
童慶花腳下一踉蹡,她順勢摔倒在地,拉著哭腔,唱戲似的喊道:“我的娘啊~我只不過擔心娃娃被教壞,咋就犯了這麼大的一個錯了嘛~要曉得,娃娃是我們命根子~萬一被人教壞了哭都哭不回來~那個許心呀~一個勞改犯的娃娃~有啥子本事來學堂裡教書嘛~”
她的哭聲就像哭靈一樣,還抑揚頓挫的拐著彎。
在場的人都擰著眉頭,看她撒潑。
李長生也沒想到自己這一推,推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來。正手足無措的呆在那裡,眼巴巴的看著許心。
許心聽了大半天,可算聽出了畫外音。她朝李長生招招手:“過來。“
李長生眼睛一亮,忙像小狗似得往許心面前湊。
許心踮起腳尖拍拍他頭,好整以暇的看著撒潑的童慶花:“我是高中生,在村子裡也算高文憑了。我怎麼就不能教學生了?”
童慶花聽了這話,立馬止住了哭聲,尖著嗓子道:“我們鳳琴還是大學生嘞!”
許心勾唇笑,真正的理由只怕是這吧。
學堂裡現在一共有三個老師,除了四爺和代課老師,還有一個是楊家村的女老師。四爺她不瞭解,但那個代課老師和楊家村的女老師,她知道,兩人的文憑也不咋滴。如今童慶花這麼一說,她可算懂了,人家為李玉蘭出頭是假,讓自己閨女上位教書才是真。
她得了這話,轉頭眼巴巴的看著族長:“族長,您老怎麼說?”
老族長不耐煩的抖了抖菸灰:“老四,你把他們帶過來,你肯定是有想法的。”
四爺皺了皺眉,揹著手慢條斯理的道:“東林學院是我們老祖宗傳下來的學堂,讓許心教學生您也沒和我們商量。如今學生們心思都被童慶花挑了起來,對許心來說,肯定不是件好事。這樣她教書也有點難!”
童慶花連連點頭:“就是,就是,我們家鳳琴是個大學生,年底又要嫁到你們村當媳婦兒。這樣算起來也是李家莊的人了。娃娃們讓大學生教總比高中生教來的好,而且許心還有個傻子丈夫要照顧,根本就不適合當老師。”
聽了這話,許心在心底呵呵噠。
說的這麼冠冕堂皇,亮堂堂的理由下藏著一顆齷齪的心。
她笑出一口白牙:“聽說你們家鳳琴在大學裡,和城裡的人好過。因為那家人嫌棄她是農村的,所以沒答應。童大姐,不曉得你們家鳳琴現在還有沒有一哭二鬧三上吊?”
被人踩住了尾巴,童慶花立馬跳了起來,揮著手就蹦向許心:“看我不撕爛你這小賤人的嘴,讓你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