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他在省城沒有正式工作嗎?”
“說不好。如果不交社保,就沒有記錄。”
“看來想找到這個人也不是那麼容易。”
“也未必。”楊羽倒是挺有信心,“等我把資料匯總,再看看有沒有線索。”
“可以試著從邵洋家周圍入手,找找類似快遞員,維修工,這種不需要籤合同的工作,如果之前真是他潛入過邵洋家,沒準能查到什麼。”
“等一下?”楊羽突然聽到陌生的話題,反應迅速,“你怎麼知道他潛入過邵洋家?你到底還有什麼東西沒說?”
施逸撓了撓頭,他之前故事說得簡單,很多細節都沒說,現在也忘了自己到底哪些說了,哪些沒說。
“等你正式開始查,我再和你細說吧。”他只好這樣說。
“你說得越多,我這邊越好查。不過,你說得越多,你的嫌疑就越大。”
“既然我嫌疑這麼大,你現在把案子進展都告訴我,不合適吧。”施逸聽出楊羽在開玩笑,也沒走心,“你這樣不會違反紀律嗎?”
楊羽笑了一聲:“你要是能幫我破案,就都不是事兒。”
又說了幾句有的沒的,就結束通話了電話,施逸很早就睡下了,第二天也起得很早,早早就去學校附近等了。好在做老師的也習慣了早起,來的也比約定更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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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師,您好。”施逸先亮了自己的證件,“大致原因副校長應該都和您說了。”
“我知道。”班主任點了點頭。
他們在副校長辦公室坐了下來,副校長為了給他們騰空間,出去轉悠了。班主任拿起羅劼的資料看,施逸趁機把那串座機號記了下來。
“這個孩子,我有印象。我也大概理解,他這樣做的原因。”施逸知道班主任的意思是告欺凌者。
“您的意思是,欺凌確實存在?”
“我只能說,他那三年,過得確實不舒心。但他是個過於沉默寡言的孩子,彷彿遇見任何事情都能自我消化,不會找人求助。雖然學校裡像他這樣處於弱勢地位的孩子也不是沒有,像他那樣的也還是少見。”班主任面露難色,“說起來有些慚愧,即便我是他們的班主任,我有責任去關注每個學生,可我還是時常會忽略他,哪怕我知道他的處境。”
施逸點了點頭,道:“在您看來,羅劼這個人人品如何?”
“人品?”老師顯得有些意外,“這我還真不好說,總之沒惹出過什麼亂子,應當就是普通人吧。那個年紀雖然不小了,其實也還沒定性。”
“他在學校一個朋友都沒有嗎?”
老師想了想,搖頭:“沒注意。”
“那個自殺的女孩,您有印象嗎?”
聽到施逸突然拐到那邊去,老師被閃了一下,納悶地說:“怎麼突然提起這個?”
“之前副校長提了一下,我就順便問問。”
“不是我們班的,但這事肯定知道。”
“那個女孩和羅劼認識嗎?”
“這我不知道。”老師回答很快,“班上的女孩都沒有多少跟他說話的,別班的女孩應該接觸不到吧。”
後來施逸又和老師打聽了很多羅劼以及邵洋他們幾個的事,他發現老師們對壞學生的瞭解可比對羅劼豐富多了。羅劼似乎真的是個透明人,所有能記住他名字的人對他也毫無感覺。他沒有給任何人留下深刻印象,就像一團一吹就散的煙。
這世上有的人天生就會給人留下深刻印象,就像電視上那些明星,可有的人天生面孔模糊,在身邊經過無數次可能都無法讓人記住。
如果羅劼是這樣的人,那找起來會更麻煩。
離開學校後,施逸在車裡試著撥了那個座機號,他沒抱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