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縣城，楊羽把施逸放在醫院門口，就趕緊去警局安排後面的事。施逸找到主治醫生，問清楚了情況，總歸暫時是沒有性命之憂了，只不過醒來後會是個什麼狀態，現在還說不好。

施逸專心在醫院等著老爹轉醒，也等著楊羽那邊最終的訊息。

楊羽趕到縣城的警局，發現大家也都很賣力，一進門一群人。緊急開了個會，匯總了當下的情況。

“路上有交警攔下了他的車，車牌號是這個。”幻燈片都投放出來，緊接著換了一張，是抓拍的人像，被拍的人明顯不想面對鏡頭，有一個躲閃的動作，所以有點糊，不過基本能看出和身份證駕駛證上面的照片相似。

圓寸頭，很瘦，沒什麼特點的眉眼，不會給人留下深刻印象。感覺上和高中那會兒沒什麼差別，只是黑了點，多了幾道皺紋。

“和楊隊說的一樣，這個人叫羅劼，沒有案底，沒有登記在冊的正式工作。”縣城的警察做著案件說明，“不過我們查到他開的那輛車，並不是他名下的車，行駛證上的姓郭。羅劼自己說，他是兼職幫人送貨，車主允許他當夜班司機的。”

幻燈片下一張就是那個姓郭的人的行駛證照片。

“按照楊隊說的，交通部門只是以遮擋牌照為由開了罰單，就放他走了。在場的交警同志說羅劼說話挺客氣的，除了拍照時有一些躲閃，倒也看不出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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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心理素質都沒有，也殺不了這麼多人。”楊羽嘟囔了一句，轉而問：“聯絡車主了嗎？”

“聯絡了，是以罰單的名義聯絡的，車主說羅劼確實是幫他開車的。也不止幫他，是給廠子裡當兼職的。遮擋牌照的事車主說他不知道，聽聲音不像假的，挺生氣的。”

看來車主肯定是要為難羅劼一下了，這時候楊羽再添一把柴正好。

“肇事逃逸這個案子先不要忙著結，找個你們熟悉的媒體發條新聞，就說肇事司機還沒抓到，尋求目擊者。”

在座的警察面面相覷。

“沒事，就登兩天就能撤下來。”楊羽說，“借你們這兒電話用用，來個人記錄一下。”

說完楊羽隨便拿起一個電話，撥了孫菲自己在用的那個手機號，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是個溫溫柔柔的女性聲音：“喂？”

“你好，我們這邊是臨清縣公安局。”

“公安局？”孫菲很明顯被弄懵了，第一反應應該是真的假的，“可我不在臨清縣啊。”

“你不要有顧慮，我們這邊真的是公安局，這是局裡的電話，你上網搜一下或者打114，可以查到。”

“那……你找我什麼事？”

“請問，羅劼是您的丈夫嗎？”

“是……”孫菲稍稍緊張起來，“他出什麼事了嗎？”

“是這樣。昨天夜裡我們這邊發生了一起肇事逃逸案，我們調取了周邊監控，發現了您丈夫開的車……”

不等楊羽說完，孫菲忙說：“不會是他的！”

“我們並不一定說是他撞了人，只是他在那個時間出現在附近，我們必須調查。如果不是他撞的人，他也有可能是目擊者。我們一時聯絡不上羅劼，煩請您通知他，讓他儘快來臨清縣公安局一趟，說明情況。放心，我們絕對不會冤枉好人，如果真的能幫助我們抓到肇事者，也算功勞。”

“好，我一定會轉達他的。”孫菲認真地所。

“那你記一下我們的地址。”楊羽把地址告訴孫菲，不期然問了一句，“羅劼現在還沒回家嗎？”

“應該在廠裡吧。”

“好的，那希望您儘快轉達，如果他不過來，我們可能就要過去找他了。”

“好，我知道。”

這通電話放下，楊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