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山山他們的高中,得知當年負責他們那屆的年級主任還沒退休,而且已經升副校了。這對施逸來說是個好訊息,他找到副校長,開門見山:“您好,我是律師,我的委託人從前是這裡的學生,我想來了解一下當年的情況。”
律師出現就證明有官司,副校長顯得很緊張,忙問:“請問你的委託人叫什麼?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嗎?”
“他確實是這個學校的學生,應該是98屆的,叫羅劼。吉祥的吉,力量的力。”
副校皺眉想了想,沒有印象,嘟囔著“98屆啊,那麼久了……”,又問:“他怎麼了?”
“我的委託人說當年在本校讀書時遭遇非常嚴重的校園欺凌,老師不作為,造成了他一生不可磨滅的心理創傷,他想要起訴當年欺負過他的學生,以及學校。”
施逸的話還沒說完,副校的眼睛都瞪圓了。
“您等我查一下啊,我們前兩年新裝修,現在也都在逐步電子化,所以不太好查。”
副校站起來,應該是給管理檔案的老師打了通電話,沒過多一會兒一個年輕的女老師就跑了過來。
聽完施逸的來意,那個女老師就著手查起來,倒是很快就查到了98屆的學生名冊,還留有不少紙質記錄,包括畢業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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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劼……”老師很快找到這個名字,指給施逸看,“是他吧?”
一寸小照片上羅劼的臉看起來平平無奇,寸頭,黑瘦,就是馬路上隨便一個小孩子,不會引人注目那種。
上學不時就要填各種資訊表,老師手裡有很多張,施逸裝作無意,實則在以最快速度在提取有用資訊,他記下了羅劼之前寫下的家庭住址。他對本地很熟,所以只要記清門牌就可以了。
之後施逸主動在畢業照上辨認羅劼,半天才找到相似的臉,指給老師,問:“是他嗎?”
這個年輕老師明顯是後來的,她根本不認識,副校湊過來看了看,說:“應該是他。”
“您對他有印象嗎?”施逸問。
“印象不深。好像是個少言寡語的孩子。”雖然這樣說,但施逸發現副校眼睛裡有一絲閃爍,懷疑她想起了什麼不好的事,又不願意說,“我幫你聯絡一下他們當時的班主任吧,那個老師早兩年因為身體原因離職了,我只能打電話幫你問問。”
“好,麻煩您了。”
“我要事先和您說好,我們學校校風還是很嚴的。但這些孩子正值青春期,情緒波動比較大,可能會有些矛盾,打打鬧鬧,說欺凌有點太重了。”
“我懂、我懂……”施逸忙說,“但我做這一行,接受人家的委託,就要了解清楚,大家都是工作,請您幫幫忙。”
原本副校是打算等施逸走後再打電話的,也可能只是敷衍一下,結果發現施逸並沒有走的打算,反而坐下繼續喝水,她才意識到施逸是在等她打電話。
沒辦法,副校只得試著聯絡了那個離職的老師,掛了電話後,對施逸說:“他們班主任說了,她今天有點事,明天到學校來跟您聊,可以嗎?”
話都說到這份上,施逸也不能太勉強,只得答應。
之後他轉而問副校:“您對邵洋這個名字印象深嗎?”
此話一出,副校立刻變了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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