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玄灝意味深長地一笑。
見他盯著自己的嘴唇直笑,顧唯兮意識到這傢伙該不會是用嘴喂吧,臉頰不由得紅了紅,連忙搖搖頭。
“奇怪為夫為什麼出現在這裡,是嗎?”見顧唯兮又愣愣地點了點頭,上官玄灝輕輕笑了笑,小心把顧唯兮扶起來靠進他懷中嫡女嫁到。
她想伸手接過藥碗自己喝,才發現自己的手掌被白白的紗布裹得嚴嚴實實的。
上官玄灝掩下眸底的痛色,舀起一勺子湯藥,輕輕吹了吹,喂她喝了下去,才說道:“你放心,綠環她們已經沒事了,我把你在這裡安頓下來後,已經發訊號派人把你沒事的訊息傳回去了,咱們就在這兒好好休養吧,什麼都不用擔心。”
他沒說的是,當時他去到南宮越澤所說的地方後,入目的道路完全被山石掩埋,一想到那丫頭很有可能被掩埋其中,他整個人就快要徹底瘋了……
後來他發現斜坡上的一枝樹杈竟掛著從她衣裳上劃破的布料,抱著心中僅存的希冀,他沿著滑坡尋找,終於在離路面幾十丈的坡底發現了這個傷痕累累的丫頭……
輕描淡寫的語氣,顧唯兮卻聽出他聲音中極力壓抑的悲痛與恐懼。
正在此時,一對老夫妻走了進來,相互打了招呼後,笑著道:“這位夫人可終於醒了?你不知道啊,當時你相公把你送到咱們家的時候,那別提多著急了,好像你一旦出了什麼事情他就要殺人似的,那樣子差點要把陳大夫那老頭給嚇破膽,之後又是親自喂藥的又是換毛巾的,寸步不離地在你床邊守了整整兩天兩夜沒閤眼。現在你醒過來,咱們也就放心了,那就不打擾你們了!”走出去之前還曖昧地看了兩人一眼,順手便把房門給掩上了。
顧唯兮此刻再也忍不住了,埋進上官玄灝的懷裡便淚如泉湧。
上官玄灝回抱著她,雙手止不住地顫抖著,下巴輕輕摩挲著她的發頂,溫聲道:“不要再隨便亂跑了,知道嗎?”
至於讓她遭罪的人,他一個也不會放過的。
顧唯兮在他懷裡點了點頭,淚水滲透了他的衣襟:“那你也要記得以後別惹那麼多桃花了……”
一朵一朵的接踵而來,那她和寶寶還要不要活了嫡女嫁到!
“好。”
==
幾日後。
“玉兒?”南宮耀躺在床榻之上,一夜之間,他彷彿蒼老了更多,寬大的明黃色寢衣越發襯得骨骼的瘦削,再也不見當初的意氣鳳發。
皇宮裡的陰謀算計已經讓他覺得很疲憊,此時南宮玉能在這時候探望他,讓他很是驚喜,畢竟他這兒子個性溫和內斂,總對他這個父皇恭敬有餘、親近不足。
“我是來見你最後一面的。”
南宮玉在病榻前長身玉立,白衣翩躚,淡淡地俯視著南宮耀。
“你……你是什麼意思?你這個逆子,難道是在咒朕快點死嗎?”南宮耀胸口氣得一起一伏,手指一顫一顫地指著南宮玉,彷彿從來不認識這個兒子一樣。
南宮玉面無表情,與他平時表現出來的溫文爾雅截然不同:“這不是詛咒,而是事實!你以為自己中了慢性毒藥一年多了,還能活命嗎?”
“你這個孽蓄!竟然給朕下毒!難道不怕遭雷劈嗎?咳咳——”
南宮耀氣得差點背過氣去,看到後面跟著走進來的林淵,他頓時明白過來:“林淵,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枉朕那麼信任你,你竟然賣主求榮,企圖置朕於死地!”
林淵臉上不羞不惱,恭敬地站在南宮玉後面淡淡說道:“林淵效忠的主子從來只有一個。”
意思是根本就不存在什麼賣主求榮,是南宮耀高看他的皇帝地位了嫡女嫁到!
“況且,若不是你起了對顧唯兮下慢性毒藥的心思,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