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策拍拍外衣,喜氣洋洋的大笑不已。
不錯,文臣之道為他帶來的,正是心相戰技。
王策眨眨眼,一臉“老子格外正派”的神情,來到這武尊面前:“你什麼你?你以為小爺就不敢抽你?都說你犯賤了,都說你是二逼中年了,你不信邪,小爺專治你這種不信邪的人。”
取來一隻罐子,王策悠然自得的把短劍扔進罐子裡,衝四周大喊:“看明白了?”卻沒人懂他的意思。
這武尊正在醞釀爆發怒火的光景,啪的一耳光抽在臉上,頓時就懵住了。王策跟火槍手似的吹吹手心,嘖嘖做聲:“武尊的臉皮,果然忒厚。”
“不過,抽起來,那是格外的刺激過癮。丫頭,要不要試試。”小蘿莉的精緻小臉就像見鬼了一樣煞白,她堅決相信阿策哥哥一定是嗑藥了。
神化高手的臉,也是你一個少年說打就打的?
這一念還在飄蕩,又是啪啪啪三聲脆響。王策眯眼,一臉舒爽愜意的表情,瞪眼:“不要那麼下賤好不好,你這種受虐表情……我真剋制不住再賞你耳光的!”
這武尊一整個都燃燒小宇宙了,怒吼:“我要你狗命!”戰靈技轟然爆炸。
正是一個彈身爆發出來,那一聲野狗般的嘶吼端的是霸氣側漏。奈何,一雙大手眼見就要碰著王策,就在這一霎!
一雙手齊腕而斷,頓時血流如注。武尊茫然的低頭,這才感覺到痛楚,發出殺豬一般的慘叫聲:“是誰,是誰,給我滾出……”
此聲乍然,一點星辰之光,突兀的炸出來。眼看就要沒入這武尊額頭的時候,一隻白玉般的手無聲無息的出現,一把搓揉,這點勢不可當的光點菸消雲散。
一名給人的感覺,就像白玉無瑕的溫潤男子,負手而立這武尊身邊,含笑淡然:“請!”
官道一旁的半山腰,一名黃衫中年飄然而下,端詳這溫潤中年:“錦衣繡花,江山錦繡?”
此言一出,皆盡色變!
……
綿綿細雨中,劍拔弩張的氣氛似是消散,只有春寒不絕,拼命地往心裡邊鑽。
溫潤男子微笑如玉,合十為禮:“大律柳夜行。”
黃衫中年淡淡回禮:“劍神山,聶星空!”
錦衣繡花!竟然是錦衣繡花的人!我靠靠靠!真真真草蛋死了!王策心裡都快翻天了,仍然笑嘻嘻:“王策,王策的王,王策的策!”
柳夜行輕笑如玉:“閣下大名,我是如雷貫耳了。東洲北唐兩衙最傑出的少年之一,說起來,我們都是同行,更該互相多多交流。”
交流你妹!同行你妹!我像特務嗎,我像嗎。王策不爽,仍是笑道:“交流是不敢,請教那是必須的。”
柳夜行失笑:“憑王大人的手腕,這麼說便太過虛偽了。”一頓,又搖頭感慨:“我柳某人像王大人這般年紀的時候,還懵然不知世事。怎比王大人,翻手為雲的本領。”
“我柳某,是斷沒這膽色利用劍神山的人。”
王策開心,一臉誇張地笑道:“早說嘛,若早知柳大人是無膽匪類,我早就來北洲玩兒了,何苦這麼小心翼翼的。”
氣質男柳夜行饒是養氣工夫極好,也架不住王策這麼無恥的順著謙讓話頭沒頭沒腦的抽過來,不是沒見過給梯子就上房揭瓦的人,這麼不給面子的倒是少見,立刻就哽住。
王策冷笑,敢撩撥老子?真以為小爺是吃素的呢,你柳夜行敢把臉湊上來,真以為小爺就不敢抽了?
黃衫客聶星空神色一頓,淡然道:“王策,交出來。”
“你說這玩意?”王策也淡淡的從罐子裡取出短劍,漫不經心的當垃圾一樣晃悠,一臉耐人尋味:“不知這位聶劍宗大人以為,有沒有什麼辦法,能毀掉這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