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翔小眼睛裡閃過難明的光,繼而做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我濮翔身受宗主知遇大恩,全權委我宗門財政,怎能棄之而去?總管此議提也休提!”
莫說薛牧,之前受過薛牧提醒了的卓青青都看出來了,這人怕是真的有重入星月宗的意思……如今做這樣的姿態,不過為了顯示一下忠肝義膽,自抬身價。薛牧如果真的需求這樣的人才,自然會負責壓服文皓,他濮翔便可以不受“叛逆”之嫌,“心不甘情不願”地歸入星月宗。
卓青青看著薛牧,有點期待。既然都在公子意料中,她很想知道公子會怎麼做。
薛牧只是很佩服地道:“真是忠義之士,薛某更佩服了。對了,話說真人現在的身家很豐富吧?年入千金?”
“哪裡哪裡!”濮翔很是謙虛地擺擺手:“大部分都是宗門資金,我濮翔個人嘛,嗯,差不多是年入千金吧,不算多不算多。”
看似謙虛,其實自得之意濃得滿溢。個人年入千金,這世上真的不多,即使是那些超級宗門的宗主或者縱橫道的那些奸商,雖然過手的錢都只是個數字了,但嚴格來說真不是他們個人的錢。個人敢說比濮翔收入高的,恐怕天下都數不出兩個巴掌來,對於一窮二白的炎陽宗起家的濮翔來說,絕對是值得驕傲的事。
“不愧是真人,賺錢效率就是高,不像我這樣的笨人……”薛牧非常佩服地嘆著氣,伸手從懷裡摸出兩塊木牌:“為了賺這區區兩塊牌子,就足足花了我十幾天。”
“薛總管才剛剛上手嘛,不急不……呃?等等……”濮翔隨手抓起牌子看了一眼,忽然眼睛都快鼓了出來,直接一蹦三尺高:“你說你用了多、多久?”
卓青青笑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歸宗
卓青青當然知道薛牧這個收益也是屬於全宗的,不是個人所得,但她不可能去揭發。相反,薛牧這種無聲無息把人抽腫臉的風範,實在太合妖女們的口味了。
薛牧也不是光為了打臉爽一下。他的意思很明白,論賺錢老子不虛你,不要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真以為老子缺你不行?
濮翔肥臉都快綠了,顫巍巍地捧著兩塊木牌看了又看,喃喃自語:“十幾天……這不可能……”
“沒有什麼不可能。”薛牧靠在椅背上悠然品酒,笑道:“薛某有些細務,有勞真人解惑。”
濮翔這回真沒了傲氣,小心道:“總管請說。”
“別人在你這裡存銀,你也是給類似這樣的憑證?”
“對,也就樣式有所不同。”
“如何防偽?”
“各家防偽手段都是一樣的……這種木料叫藏真木,有記憶真氣之效。”濮翔取出另一塊自己的木牌,解釋道:“須知任何人練出的真氣都有自己的獨一無二的特點,哪怕是修煉相同功法,真氣質量也不同。經由本人注入真氣的木牌,也只有本人才能激發,總管請看……”
說著,手上的木牌隱隱發出了光亮。濮翔笑道:“別看在下修為低,想要模擬在下的真氣一般人也是做不到的,或許洞虛強者可以?這等境界非在下所知了。總之注入真氣後,將牌子發給客人,下次憑牌而來,驗證無誤即可。”
薛牧懂了,世上沒有相同的兩片葉子嘛,這有點類似指紋識別了,防偽效果槓槓的。果然土著們自發形成的體系,沒必要為他們擔心,自然會有此方水土養成的方案。
不過問題來了,這樣的防偽手段侷限太大了,別說拿來做貨幣,即使想要兩地通兌都做不到。大周銀莊識別不了你濮翔的真氣,同樣濮翔也無法識別大周銀莊哪個掌櫃的真氣,如何通兌?
想了想,薛牧又問:“一般銀莊不敢亂動存銀,為何真人就敢拿出去放貸?”
濮翔笑道:“只要不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