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是不想讓薛牧食髓知味,天天纏著這事兒;又或者第一次和男人那啥,即使不是正路,也讓她有了幾分陰陽和合的天道體悟?
總之她事後趕走了薛牧,宣稱閉關三天去了。
薛牧被趕出胭脂坊,抬頭看天,午時都不知道過了多久,濮翔估計都等得想殺人了。
管他呢,天大的事兒也比不上剛才這麼一場人生大夢啊,死而無憾說的就是這個了吧!
“公子,未時中了,口福樓還去不?濮翔派人過來問了好幾次了……”
薛牧醒過神,才發現已經到了自家府前大門口,他哈哈一笑:“去,為什麼不去?大家都沒吃飯吧,有人請客不吃浪費。”
“……”親衛妹子們看著薛牧的眼神都十分古怪。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拖了這麼久,可一早上和宗主出去,足足到了中午回來,再聯絡到之前宗主那小女人搶男人的模樣,對這群曾經把薛清秋視為天神的妹子們來說,真是一種三觀上天翻地覆的衝擊。
至於放了濮翔鴿子,倒是完全沒放在卓青青她們心上,誰理他啊……
可憐濮翔餓著肚子足足從午時初等到了未時中,按現代的計時是從十一點等到了下午兩點,才看到薛牧帶著八個妹子晃悠悠地行來。濮翔看著一桌冰涼的酒菜,忍著噴血的衝動,有氣無力地吩咐小二:“換一桌新的……”
第一百一十八章 烏合之眾
薛牧固然對銀莊貨幣有那麼點興趣,想要和濮翔交流一二,但貨幣銀行學畢竟不是他的專長,甚至是毫不內行。說穿了只不過是見到原始形態的銀行,在“城主”的角度去看起了點興致,事實上他對現代銀行學能在此世起到什麼作用也是心裡沒個數的,所以重視程度也不是很高。
如果從他感興趣的層面去看,在炎陽宗內他更想接觸的是宗主文皓,當時對濮翔說會去炎陽宗回訪,目的主要在於想見文皓。
別看這貨被薛清秋揍哭了,好像很丟人,其實被薛清秋揍哭一點都不丟人。他有一個讓薛牧很重視的身份:音樂家。
音樂這東西是人類天然的藝術所在,是無論在任何世界體系下都能自然發展的東西,就算是雨打芭蕉都是純天然的音樂,不用任何媚術也非常容易引發人類的心靈共鳴或者聽覺享受。尤其在此世音樂還可以作為武道伴生學科發展,因此發展水平是很高的,人們對於音樂高手也頗為尊重,所以才有夢嵐“琴仙子”的崛起。
而偏向社會人文的朝廷官員和士子們,習武不成,文學被歧視,那就更愛好音樂了。而且愛好的還是比較純粹的音樂,內心對星月宗合歡宗那種利用媚功加音樂來魅惑人心的功利音樂很是反感。
被薛清秋揍得心灰意冷寄情山水後的文皓,顯然比原先那個炎陽宗文宗主多了山林隱逸的靈秀氣息,少了魅惑人心的功利。這世上習武不成的不得志文青到處都是,他們喜歡的就是這感覺,加上文皓的音樂造詣是確實很高,於是漸漸的也頗有了些音樂名望。官員、士人、附庸風雅的商人、甚至是愛好此道的武者,時不時的有這樣的山水音樂交流,自發形成了一個類似於“會社”的概念,大約可以稱之為“靈州音樂協會”?文皓差不多便是這個“協會”的核心領頭羊了。
最讓薛牧感興趣的是,這些人時不時的音樂交流,導致填詞歌唱也逐步萌芽,已經開始脫離了原始山歌形態,目測繼續發展下去,詩詞歌賦也該有長足的進展了。
就是薛牧不出現,這世界的文學多半也要開始慢慢成長起來,和平年代就是會有這樣的土壤。薛牧對見證這樣的發展非常感興趣,而且這對他的星月宗造星大計有非常重要的推動作用。
說起來這個炎陽宗很好玩的,有市儈賺錢的,有修行武道的,還有玩音樂的。缺少了“道”上的統一,一個本應該有著共同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