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金鑾殿上這麼一鬧,皇帝也學著公正了一回。
一直僵持到晚上,種種證據擺在面前,北塬大王子也抵賴不掉。確實是他派進京都的細作乾的,可是他也只是叫人先來打探虛實的而已。
就算鬧出事情來了,這也不好直接承認他故意派細作來。
只能說這幾個侍衛是解手時不小心落在路上了,這一路上也沒碰到一塊,誰知道他們比自己這個主子還先進了京城。
還做下了如此滔天罪事。
見北塬大王子認下這事,皇帝也就不說什麼了。只問晉安侯想要什麼補償,晉安侯大言不慚的居然想要北塬大王子娶了安寶珠做正妃。
“本候妻女被毀,如今賤內已被休棄逐回孃家。這本候也不提了,你若是能娶了本候嫡長女為正妃,這事就......”
“正妃?”
“你...你真是好不要臉!”樊舴王氣的拍案叫起。
“殘花敗柳之身,還敢肖想我北塬大王子妃的位置!”
布魯原廓一口回拒!
他自然是不肯的,一個殘花敗柳的女人,給他做暖床的奴都不配,豈堪正妃?
這下就輪到晉安侯不答應了,“本候如珠如寶的閨女,遭人迫害,如今生死未卜,要你一個正妻之位又如何!”
邊上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平陽王非得在這會兒鬧著讓布魯原廓也承認,是他們北塬人殺了他們侍衛:“先別說這個,本王那個事怎麼算!”
可葉明齊又無憑無證的,就算喊破了喉嚨,皇帝也不知道怎麼越過來給他做主。人家北塬大王子不承認你能怎麼樣,你又沒證據:“什麼怎麼算,你無憑無證的就想趁火打劫!倒打一耙,就是栽贓陷害!”
一幫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到最後,布魯原廓只能答應賠償給晉安侯三千兩黃金。不然再多的,他也沒有了。
“你看這事確實是我北塬做的不對,但本王子乃正統嫡出,妃位早就由王室內定給了族群部落。況且這事本就是底下人做的,若是強行讓本王子娶了安寶珠,你這晉安侯未免吃相太難看。”
“再說了,本王子就算是遠在北塬,也是聽說了你大舜晉安侯府是個什麼樣的做派。本王子的侍衛不會無緣無故進府去擾你妻女安危,還說不定是你們做了什麼事惹惱了我們的人,這才遭禍。”
晉安侯哆哆嗦嗦的指著布魯原廓:“你……你!”
“唉唉哎!說話就說話,你別指人。”布魯原廓也有些惱了。
“說的對,不然這大京都怎麼就你家遭禍,別人家都相安無事。還請大舜陛下明鑑,我們北塬可不是那等攪事精。”樊舴王反應過來,立馬倒打一耙。
皇帝也很頭疼,正想聽聽布魯原廓到底是個什麼意思:“不如就這樣,本王子賠付你們晉安侯府三千兩黃金,此事就算了了。不然,本王子也沒有辦法,我們也損失了一位勇士,實在不行,也只能將那位欺辱了你妻的勇士交給你,一命抵一命了。”
他是代表北塬來給大舜慶宴的,帶了貢禮,手裡的銀錢可不多。再說了,之前戰事剛過,能賠償晉安侯三千兩黃金也算可以了。
可偏偏那見錢眼開的晉安侯撒潑打滾,怎麼都不答應,還破口大罵:“你們...你們這是欺負我們大舜沒人了是嗎?如此吝嗇!”
“那你想要多少?”樊舴王手握腰間備著的長刀,恨不得立馬拔出來,砍死這撒潑婦女做派的小人!
晉安侯被嫡子安僥蘇拉著衣角,但還是不死心的看了一眼橫眉冷對的皇帝,然後哆哆嗦嗦的伸出了五根手指頭:“本候,要...五...五千兩...兩...兩黃金!”
“鏘!”劍身厚重的彎刀出鞘的聲音。
“本王今日便殺了你,為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