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的事情過後,南蘇都被蕭九辭玩壞了,喊這丫頭去更衣都不去了,從前都是上趕著要去幫蕭九辭更衣的人。
也是自那日起賢榮縣主的名聲就一落千丈,被京都貴女恥笑不止,竟是連門都嚇得不敢出了。晉安候府也沒有派個人去問候問候,甚至還有避之而不及。
這讓賢榮縣主心中一頓惱怒,在府裡又是好一通砸啊。這事傳到蕭九辭耳朵裡,更是大快人心。就連南川侯府一幫人都忍不住奚落高興起來。
當天晚上,沈琉就派人在明德書坊鋪子裡義賣起了宣紙筆墨。平時上好的生宣紙要賣好幾兩銀子的現在只要一文錢就能賣。一天限量一百份,只賣三天,而且只賣給寒門書生,一人限量兩份。
晏陽郡主聞聲還帶著人去明德書坊逛了一圈,花大價錢買了一堆東西回去,說是練書法。
第二日一早就被蕭九辭派人接到了南川侯府吃午膳,兩個小姐妹一塊玩耍到快天黑,這才將人送回去。
數著蕭九辭在家的日子,今兒都已經是六月初三了。
烈日當空,炎炎似火燒。剛步入一伏天,天就熱的不行了。
蕭九辭躺在裡屋的軟榻上,下身穿水青色紗裙,上身穿著束胸半罩,外面搭配的紗袍嫌熱並沒有穿,兩條手臂的細紗如同擺設,根本遮不住那一抹雪白。偏偏她自己不以為意的屈著胳膊撐著腦袋,半臥在軟榻上,那雙含情的眉眼宛如明眸挽月,懶散時看人的時候甚是嬌媚好看。
蕭九辭一邊神情慵懶的打著哈欠,一邊享受著南予剝好並且遞到嘴邊的葡萄。
因著這天暑氣重,這才讓人閉著窗。那抬來木箱大小用來解暑的大冰塊,就堪比富貴女子一個月的月銀。可偏偏蕭九辭的寢屋裡,一天就要擺七八個這樣大的冰塊,就專門放在寢屋裡解暑氣。還不算上家中長輩屋子裡的。
自己會掙錢,在有生之年當然要讓自己的生活過得舒服些,不然掙銀子幹嘛!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
不白瞎了!
蕭覃衍站在一旁為蕭九辭打著扇子,對於蕭九辭這放浪形骸的穿著顯然已經見怪不怪了。
可若是這人是蕭九辭的話,蕭覃衍雙標的認為這當然沒什麼啦。但這若是換成旁人,他自是不會多看一眼。即便是穿的再少在他眼前晃,也只是會覺得傷風敗俗,有辱斯文。
不過還好她沒穿出去過,別說到時候主母派人來押她了,就是蕭覃衍自己,也得想方設法叫她將衣裳穿起來。
讓旁的男子看見了,都是便宜見了。而且於名聲有礙不說,閒言碎語更是汙了耳朵。
“侯爺,蕭洵有事稟報。”南艾進來通報。
蕭九辭輕呼一口氣,伸了伸懶腰。南予就將掛在邊上的紗袍拿來,正好從蕭九辭修長的雙臂上套上去。
南予上前幫忙繫上衣帶,蕭覃衍就退至一旁低頭不語。先生說,女子穿衣,不許直視,這不禮貌。
穿上外袍的蕭九辭,雙袖與腰間都保守了許多。外袍看似輕盈了許多,也增添了靈秀神秘之美。
“喊他進來。”蕭九辭自己伸手捻了塊雲片糕,小口的吃著。蕭覃衍繼續站在一旁打扇,這幸福的小生活簡直太安逸了。
“屬下見過侯爺。”進來時,蕭洵先給蕭九辭見了禮。
“行了,別這麼虛禮了。”蕭九辭也想知道蕭洵找她有什麼事。
蕭洵掏出衣襟裡的信封遞給蕭九辭:“侯爺,這是北境剛到的這裡的信。另外北塬的國書已到達京都,宮中傳出信,這次北塬使者由大王子布魯原廓與樊舴王爺擔任。因北塬國書啟奏,車隊最快於六月二十抵達京都,皇上已將國宴推至六月二十五舉行。”
六月二十五?那也是個好日子啊。
三伏天入伏,烈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