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伺候,這時候也不知如何開口勸慰。
是啊,前年王爺出征未歸,府裡便是小侯爺與幾個長輩一起過的節。去年,王爺為國犧牲,侯爺又已經出征,府裡上上下下都是提心吊膽的過日子,哪裡還顧得上什麼過節。好不容易,今年從王爺去世的沉痛中緩過勁來,小侯爺也安心待家,偏偏又出去遊玩了,又聚不到一塊兒,夫人心思敏感,自然傷心。
“侯爺是個孝順的,說不定路上還得趕著回來見您呢,您就別多想了。就算是侯爺不回來,主要年紀還小,玩就玩著吧,待她回來,夫人在訓她就是。”蘇嬤嬤給沈琉捏著肩膀,繼續雷打不動的說著蕭九辭的好話。
秦嬤嬤在一旁為沈琉抹雪花膏,如有神助的看了這個老姐妹一眼。
沈琉的心也漸漸看開了,自小就是潑猴,玩的忘了家也實屬正常。
“罷了罷了,隨她去吧。”
“只是這段日子,沒看見阿衍這孩子,也不知有沒有被那潑皮兒欺負了沒有。”沈琉惦記完蕭九辭,就惦記蕭覃衍,反正這心啊是一刻都停不下來。
秦嬤嬤笑了笑,嘴裡繼續說著蕭九辭的好話:“夫人就放心吧,郎君是個體貼人,侯爺沒事不會欺負他的。郎君身子硬朗的很,侯爺心裡不知怎麼歡喜呢,也就最多小打小鬧罷了,傷不著他。”
“那倒也是啊。”沒話說了,沈琉也只能低低的應了一句。
蘇嬤嬤知道這是夫人落寞孤單了,立馬又找起了話題:“聽聞輔國大將軍府的大少夫人有喜了。”
沈琉思忖片刻,好一會兒才想起楊祺這麼一個人:“她嫁入將軍府也正好半年了吧。”
“這肚子倒是爭氣。”
想起什麼,秦嬤嬤說道:“不過奴婢倒是聽說,那輔國將軍府的三公子對這個大嫂嫂可不太敬重的樣子。前段時間還傳出陸格在後院圍堵過他大嫂的傳聞。”
“哦?”沈琉好奇的皺眉,顯然對這樣的事情是感到作嘔的。
那陸遙不是很敬重楊祺的嗎?怎會放縱弟弟如此行徑?
“不知怎的,自他們大少夫人傳出有孕以後,那陸大少似乎極少在家,還有人妄言說看見他從妓院出來……”
沈琉聞言,直接嗤笑道:“當初那誓言在京中傳的沸沸揚揚,而如今不過半年,這人心便如鏡花水月一般,一擊便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