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若非趙慕保護我,我早已被射成了刺蝟。而楚翼的下屬,閃避不及的只能慘叫一聲倒地身亡。
大家氣喘吁吁地站定,轉頭四望是否還有暗器突襲,那些下屬的臉上佈滿驚恐。
趙慕攬著我,我與他靠得很近、很近,我感覺得到他急促而溫熱的鼻息……我們相視一笑。
看著眾人氣喘吁吁的樣子,我心中冷笑。
接著,我行至那幅怪異的圖案前,做沉思狀,“這圖案有古怪。”
趙慕也走過來,低頭看著,附和道:“這圖案確實怪異,看不出究竟是什麼。”
楚翼問我:“你瞧出什麼了嗎?”
我假裝發現了什麼,“咦”了一聲,向他伸出手,“把青玉璧給我。”
楚翼倒是爽快,立即將青玉璧遞到我手中。我蹲下來,把青玉璧放在圖案中的某一處。
佔南風站在我身後,“聰明,若非眼力絕佳,必定看不出這紛亂的圖中蘊藏著這麼一處圓形。”
青玉璧一放上去,玉門緩緩開啟。
眾人進入玉門,我拿起青玉璧走在最後面,趙慕在玉門邊等著我,深深的目光有些訝異。
我知道他會起疑,然而現下不是理會他的疑心的時候。
走了一小段,出現了下行的臺階。當先者不敢妄自走下去,楚翼催促,他們才繼續前行。
越往下走越黑暗,當先者一邊前行一邊點燃壁上的燈盞。
原來,哀王的衣冠是在地下。
我聞到一種發黴的氣味,卻只能屏息忍著。地下通道陰冷潮溼,我不由得抱緊雙臂以禦寒。
前方赫然出現一道石門,相較衣冠冢的大門而言,這道石門小了一半,門上卻刻有精妙的圖案,雲彩漫天,飛龍騰躍,騰雲駕霧。圖案正中,有一處圓形凹槽,該是開啟石門的關鍵。
楚翼將紫玉璧放在凹槽上,退開一步,石門卻紋絲不動。
眾人面面相覷,忽然,暗器飛射的聲響異常清晰,飛刀疾射,簌簌有聲。
趙慕再次護著我躲過銀光森森的飛刀,而在這狹窄的地下通道,難以閃避,楚翼的下屬死了一半,慘叫聲聲,屍首橫疊。
“怎麼會這樣?”楚翼轉身看著我,面色不悅,“石門上不是飛龍圖案嗎,紫玉璧上不也雕著龍首嗎,怎麼不對?”
“配龍者,何?”我淡淡問道,語聲悠長。
“鳳。”佔南風接腔道。
我笑望著他們,略挑黛眉。趙慕見我如此,搖頭失笑。
楚翼氣惱地瞪了佔南風一眼,隨後換以羊脂白玉璧,石門才開啟。
相較地上,地下的石室規模龐大多了。我們來到一間石室,這裡滿目寶光,金光爍爍,晃人雙眼。目之所及,皆是財物輜重、奇珍異寶,楚翼的下屬個個兩眼放光,貪婪之色一覽無餘。
“一樣東西都不準帶走。”楚翼下令。
“諾。”下屬們輕聲答應。
接著又來到一個寬敞的石室,這裡有普通石室的兩倍大,眾人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映著森然銀光——整個石室堆滿了各式各樣的刀劍利器、槍戟矛盾等兵器,有些奇形怪狀的根本瞧不出是什麼,更叫不出名。
這些利器,比普通的刀劍厲害數倍,若是一件在手,即使不能稱雄天下,也能耀武揚威一方了。
佔南風說出了大家的疑惑,“哀王衣冠冢藏著財物與兵器,有何目的?”
楚翼嗤之以鼻,“或許,哀王的後人有所圖謀。”
趙慕沉思道:“據傳聞,天朝王室被各諸侯國聯軍屠戮殆盡,除非有遺孤逃脫。”
我繼續前行,“天朝已經滅亡兩百多年,縱然有遺孤,也只是凡人。”
最後一道門出現在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