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玄冰教外門新弟子比試現場。
雲天舟和吳暢站在宋追月長老身後,眼神複雜地看著場中的比試。
玄冰教新收的散心境弟子們彷彿不知道曾經發生過什麼,也不知道將要發生什麼,只是努力地在場上展示自己的天賦和才華,爭取能夠得到某位長老的賞識,被收為內門弟子,享受更好的修行待遇;也或許他們知道了什麼,但是他們無所謂,畢竟天塌下來有高個的頂著。
“張牧之,吳暢,你二人也練習玄冰訣一月有餘了,也下去試試吧。若是實力尚可,老夫便準你們成為內門弟子,平時在門內行走,除了幾處禁地之外,皆可去得。”宋追月意有所指道:“你二人應該很想成為內門弟子吧?”
“遵命!”二人只得領命。
這次比試幾乎是雲天舟所接觸到的最低階比試。
上場的雙方都使用玄冰訣,誰先落於下風便是輸了,十分小兒科。不過大家都是入門幾個月的外門弟子,倒是大部分還鬥得旗鼓相當。
雲天舟和無常行者二人自然也得用玄冰訣。只不過二人因為境界高,練習這玄冰訣幾乎都是一看就會,基本不會看第二遍。反正只需要散心境級別的威力,要是多看幾眼恐怕就露餡了。
雲天舟眼珠一轉,率先跳上擂臺:“在下宋長老座下張牧之,人送外號張麻子,今日斗膽約戰諸位同門,敢問哪位師兄上來指教?”
話音未落,便有一名器宇軒昂的年輕修士跳上臺來:“在下高達,聞長老座下外門弟子,入門三月,散心境後期,請指教!”
雲天舟:“原來是高師兄,請吧!”
“哎,這樣比試忒沒意思,不如添些彩頭。”高達擺手笑道:“同門們,你們說是不是啊?”
雲天舟眯起眼睛:“什麼彩頭?”
他本能地覺得這裡面有事兒。
高達笑著說道:“我們聞長老,之前對宋長老有些誤會,不過大家都是修道之人,講究念頭通達,故而遲遲未與宋長老和解……不如這樣,若是我贏了,就讓宋長老親自為聞長老敬一杯茶,如何?”
雲天舟一副驚怒之色,襯得自己的麻子臉醜陋異常:“大膽!宋長老何許人物,怎麼能親自給別人端茶倒水?再說,此事事關聞長老與宋長老兩位長老的臉面,豈是你我兩個小雜魚能夠決定的事情?你若再敢胡言亂語,我便稟明宋長老,治你個大不敬之過!”
“無妨!”此時宋長老卻出言打斷了雲天舟,轉頭陰惻惻地看向了聞長老:“聞追松,這是你的意思?”
被問及的聞長老,則輕哼一聲,端起茶碗飲了一口茶:“是老夫的意思,又如何?”
“呵呵,不如何,倒是我想問問你,若是高達輸了,你又如何?”宋追月不怒反笑,只是眼神更加陰冷。
“那要問問這張牧之了。張牧之,你說,若是你贏了,你要如何?”聞長老淡淡問道。
“啊,這個,這個……那便相同即可。也請聞長老為宋長老敬一杯茶,長老您看如何?”雲天舟不敢提什麼過分的要求,這倆長老之間的恩怨,關我什麼事情?我只是個碟中諜啊!
“嗯,合理。只是這張牧之才入門一個月,恐怕不是高達的對手,這茶,怕是老夫喝定了!”聞長老點了點頭:“宋長老,這個條件,滿意嗎?”
宋追月:“無所謂,你我同門上百年,無非是敬一盞茶,又算得什麼?不過,需得三局兩勝,如何?”
聞追松:“依你便是。”
高達聽完二位長老的對話,轉眼看向雲天舟:“牧之師弟,請吧?”
雲天舟:“好,那師弟我便恭敬不如從命了!玄冰掌!”
他默運玄冰訣,打出一股微微涼的寒氣,只是在這幽州春年的料峭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