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長老,有些人就是給臉不要,既然給臉不要,那麼為什麼還要給他臉?”宋長老輕蔑反問。
馬追雲長老臉色有些不好看,但仔細看便會發現那是一抹擔憂,一抹糾結和無奈,甚至還有一絲感激。但在場眾人也沒人把注意力放在他臉上,因此無人察覺。
他深深看了一眼宋長老,嘆了口氣,不再勸說。
聞長老端著茶杯走到宋長老面前,將茶杯遞向他:“宋長老,請吧?”
“呵呵!”宋追月別過頭去,並不接茶杯:“聞追松,不是我姓宋的挑剔,你們一脈平時就這樣敬茶?”
“你!”聞長老似要發怒,卻又收了怒容,單膝跪地:“宋長老,這樣可以了嗎?”
“哼哼,這還差不多!”宋長老終於笑了起來,放下架著的二郎腿,俯下身來接茶。
此時,異變陡生!
只見聞追松聞長老面色突然一變,雙目似要噴出火來,恨不得將宋長老扒皮拆骨;手上也是泛起一層白濛濛的光芒,玄冰教眾人一見便知道這是施展本門術法的前兆!
“玄冰刺!”聞長老手中的茶早就涼了,此時藉著手中真元的催動,直接從茶盞之中升起一根粗壯的冰刺,直刺宋追月面門!
宋長老急忙後仰躲避。
誰知他身後又有兩名內門弟子,各自朝著他丟出一把粉末狀煙塵,宋長老不知是什麼東西,不敢硬接,只得向一旁躲避。而此時聞長老的玄冰掌已到,正正拍在宋長老的前胸,急切之間根本來不及施展玄冰甲的宋長老,胸膛其狠狠凹下去一大塊兒!肉眼可見地斷了數根肋骨!
宋長老當場便狂噴鮮血,倒飛而出,摔在了地上。
馬追雲長老一驚之後,想要出手幫助宋長老,卻被另外兩名長老出手制住!這兩名長老便是弟子比鬥時維護擂臺秩序,以及場內場外安全的,此時卻趁著馬長老不注意,一舉將他挾制!
“王追虹,付追雨,你們幹什麼?”馬長老驚問道。
“馬追雲,我們勸你別亂動,今日便是我玄冰教剷除內賊之時!”王長老與付長老齊聲說道。
由於措手不及,忠於宋長老和馬長老的散心境與束心境弟子,也紛紛被其他忠於玄冰教的弟子們控制了起來。
校場上,新入門弟子們被這驚變搞得個個呆若木雞,腦子轉得快的也摸不清風向,不敢胡亂表態,一時之間數百人的場地,除了幾位長老的呼喝聲,落針可聞。
吳暢因為下場休息,正站在宋長老身後,在宋長老被偷襲的第一時間,一名忠於玄冰教的內門弟子便一掌拍向他後背。為了不暴露自己的實力,吳暢只好裝作不敵,被拍飛出去,撞在了牆上,假裝昏迷起來。
聞長老跳上擂臺:“來呀,將叛賊馬追雲,宋追月二人給我押上臺來!”說完還轉頭氣勢洶洶地看向雲天舟。
雲天舟則裝作膽小如鼠的樣子,灰溜溜走下臺去。
馬、宋二人被押在臺上,聞長老志得意滿地看著二人,對臺下眾弟子說道:“這二人,便是我玄冰教的叛賊,因為不滿意教主的判罰,早早便投靠了飛雪宗周智,成了飛雪宗滲透我玄冰教的罪魁禍首!卻因為二人修為高深,且有投靠飛雪宗的敗類幫助,故而隱忍不發!”
他再次得意地看了二人一眼:“今日!我聞追松便替天行道,為咱們玄冰教除此二獠,以正視聽!”
但是他並未立刻動手,而是看著半死不活的宋長老以及垂著頭的馬長老,沉聲說道:“若你們棄暗投明,將飛雪宗的部署全盤說出,或許還能饒你們一命!”
馬長老看著宋長老的慘狀,搖了搖頭:“我既然背叛了,又怎麼有臉再背叛一次?你殺我吧,宋長老或許,有可能迷途知返……”
誰知宋長老吐出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