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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國度,有一點是相同的,警察所要告訴你的都是要說實話。說假話,做偽證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這點你懂吧。”

石木靄像是沒有聽到一樣,沒有任何表示。

閻濤也不理會,繼續問道:“石女士,透過剛才的交流,我感覺你的聽覺和語言表達方面似乎沒有障礙。

“不過,沒關係,如果你存在這方面的障礙,現在也可以出示相關證明檔案,經過我們稽核有效,我們會採用另外一種交流方式和你交流。”

說完轉頭對黃苗說:“黃警官,請把我剛才這段話記錄下來,把電腦拿給石女士看。”

然後又轉過頭來,面對石木靄說:“如果是你因為離開這個國家太久了,忘記了你的母語,我們還可以為你請一名翻譯,怎麼樣,石女士,你需要麼?”

石木靄感到了一絲寒意,對面這個看起來比自己還要年輕的男人說出來的話鋒利如刀,刀刀都深入骨髓。

雖然她在美國生活了快二十年了,甚至比在這裡的時間都長,可是骨子裡她還是一個華夏子孫,從小受到的教育讓她明白,這個男人在竭盡所有刻毒的語言羞辱她,可是對方非常高明,讓她一點毛病都挑不出來。

見閻濤說得很認真,黃苗也不得不按照他的意思,用電腦筆記本把閻濤剛才的這段話打出來,然後把筆記本的螢幕轉到石木靄的面前。

黃苗也有些納悶,他對閻濤太瞭解了,就算面對窮兇極惡的暴力犯罪嫌疑人,他也不會如此的刻薄,因為他本身也不是一個狹隘、刻薄的人,反而是個處處講究寬仁為懷,對犯罪嫌疑人都要講人道的刑警,這在警界都是為數不多的。

不知道為什麼他今天會一反常態呢?

石木靄非常糾結,按照她一貫的脾氣,她真的想一言不發到底,你不是能找翻譯嗎?那就請你找一名翻譯吧?我看你能把我怎麼樣?

可是,她心裡又有些沒底,自己和這位大陸公安作對會有什麼好處呢?難道就是為了置氣?把他惹急了他會怎麼對自己呢?

見石木靄還是遲遲不說話,閻濤了笑著轉頭對黃苗說:“請把剛才發生的一切記錄在案,包括剛進來時我們的交流,以及石木靄女士方才的拒不回答。

“這些很可能成為我們向法庭提交的關於石女士態度方面的一個證明。”

然後又轉向石木靄:“我再最後問你一遍,石女士,你是不是需要一個翻譯?

“如果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預設了,或者認為你聽不懂說了十六年的母語,但是,我們剛才曾經用漢語交流過,你沒有表現出障礙,那麼,我現在懷疑你在人為為我們的質詢設定障礙,由此產生的法律後果你必須承擔,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然後轉向黃苗:“請黃警官如實記錄我剛才的話。”

閻濤決定要從心理上徹底打垮這個假洋鬼子,他對這個女人沒有一絲的同情,無論石教授是個怎樣的人,他生了她,把她養到了接近成年,就算她後來離開父親,隨生母去了美國,父親的生養之恩可以一筆勾銷麼?

這麼多年她一次都沒有回來看過父親,這也就算了,可是,這次在她父親辭世之前她的所作所為別說是一個曾經受到過良好教育的文化人,就是畜生恐怕也做不出來。

現在,她又跑到這裡裝腔作勢,以為自己就是個高高在上的美國人,對自己的同胞擺出一副不屑一顧的嘴臉,對這種人,閻濤從心底裡感到噁心。

石木靄再也沒法矜持下去了,說實話,她是一個搞化學的,對哪一國的法律也不是很在行,她真的怕因為自己的執拗而被這個看起來長得並不兇惡,但語言如刀的男人給坑了。

她挺了挺原本靠在椅子背上的身體,有氣無力的說:“不用了,我聽得懂國語,請警官先生髮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