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但他的眉頭卻是皺得極深,似乎是很久以前在哪裡見到過同樣的目光般,可若是細細想去,卻也想不出個究竟。
白髮並未在這些人面前停留多久,那對死寂的眼瞳中已久看不到任何感**彩,甚至一點活物的生機都看不到,當他收回目光時,腳步已經跨進了那道大門。
由於白髮的那道短暫目光,星辰殿竟是成為了場間焦點所在,不過這個焦點實在並不怎麼好,就連先前想著與之打打交道的各個家族領事,也在此時放棄了那個想法。
“諸位,不知先前那個賭約可否算數?”
沉寂的氣氛被一道爽朗笑聲給打了破,這位來自西陵的主教老人似乎睡飽了教一般,就連說話都比原先清朗了幾分。
朱仲由笑了笑,看著三人已經消失的背影,心道一個年輕人便能將氣氛改變到這個地步,確實是了不起了,可令人不解的是,你一個教會主教怎會如此在意一個玩笑賭博。
畢竟都是些活成了精的老狐狸,到現在朱仲由還看不出那主教有所圖的話,這些年可謂是活到茅坑裡去了。他面色不變,依舊謙遜地詢問道:“不知主教想賭什麼?”
想賭什麼不是想賭誰,彩頭毫無疑問才是最關鍵的問題。
老主教砸了砸嘴,翻著眼像是思考了許久之後,這才含笑道:“就賭兩族聯盟吧,如果我贏了,你們便撕了那一紙條約。當然,若我輸了,你們擔心的那些問題都不再是問題,教會也不再會出手阻擾。”
老人說得很隨意,就像是茶餘飯後的小談資,就像是在給小傢伙們分糖果一般,以至於高臺上的那些院長一個個的大驚失色,微張著嘴巴,更有甚者連不小心扯下了一撮鬍子也渾然不覺。
氣氛有些凝滯,朱仲由在失神片刻後終於是緩過了神來,最後才苦笑著擺了擺手說道:“老主教說笑了,這事我們這幾塊老骨頭可做不了主。”
朱仲由這句話說得異常巧妙,他們這些人當然做得了主,這是說如果他們不擔心東窗事發後背聖人一屁股踹下書山的話。他雖未明言,卻也指出了教會方面的態度,也不是您老人家一個人可以表達的。
以老主教的閱歷自然很輕易地就能聽出這句話裡的潛在意思,他也並未動怒,只是淡然笑道:“若是夫子他老人家在,肯定是願意與我這個後輩賭一盤的,你們啊……確實少了幾分夫子的氣魄。”
朱仲由苦笑,算是認可了這句話,以夫子他老人家的性格又怎會在乎這些事情,就算聖人知道了恐怕也對他無可奈何。
“您說……他們三個中誰會第一個登頂呢?”
老人微微一笑,將看著高山的目光抬得更高了些,最後微眯著眼睛說道:“那個姓楚的小傢伙啊,我是真的一直都挺看好他的。”(未完待續)
ps:(ps:不用猜啦,白髮不是大師兄,雖然兩人都著了魔,但這個角色確實非常重要。)
第二百二十一章 山道
女子身著白衣,三千青絲挽成了飛雲髻,膚如雪,眉如柳,雙眼如同萬年不化的冰魄般乾淨冰冷,被這樣一個美人盯著似乎沒有人會禁不住心裡小鹿亂撞,可那雙眼睛卻是足以凍死那隻小鹿。
老人全然沒有先前那副呵天罵地的樣子,如同被夏日暴曬的茄子般焉了下去。少年轉過頭,看著這位美麗女子,心情豁然開朗了許多,撒丫子地笑著撲了過去。
“嫂嫂,嫂嫂,我想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