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見人影?&ot;
按照李軒然的性子,厲家抄完後,他就應該會往回趕了,按說應該還在林哥兒他們前頭回來才是。
梁宜梅想到徐潤新也沒有回來,又想到兩個人的性子,&ot;會不會是和徐大哥去哪裡了?&ot;
梁宜梅還真猜對了,現在,李軒然正和徐潤新餐風露宿的在山林裡貓著呢,李軒然有些嫌棄的往身上塗抹糙汁,問徐潤新:&ot;這真的能防蚊蟲?&ot;
徐潤新翻著白眼道:&ot;你要不信,不擦就是了,晚上要被蚊子叮了我可不管。&ot;
李軒然想到他翻開腐爛的糙叢見到的&ot;龐大&ot;蚊子,嚥了咽口水,認命的往身上擦糙汁。
徐潤新就露出一口白牙,揚著眉毛道:&ot;這可是本地人教我的,也虧得這次你是和我一起進來,要不然外面的那些藥可不能完全抵擋住這些蚊蟲。&ot;
李軒然將擦乾的糙扔到一邊去,仰望著天上稀稀疏疏的心性,心裡有些悵惘,他想老婆孩子了!
他和徐潤新到廣西來是想找一位苗醫的,苗人擅毒,毒醫向來不分家,當初皓哥兒是因為在母體中被下毒,出生後身體才這麼弱的,這幾年他找了不少的太醫給他調理,甚至剛回京城的寇老都被拉來了,只是都說只能慢慢調理,也就是說孩子可能吃一輩子的藥,每每見孩子端著藥眼睛眨也不眨的就喝下去,轉頭又跑去和謹哥兒們玩,他的心就好像被人用刀子一刀一刀的劃過似的!
聽徐潤新吹捧說苗疆的藥多麼多麼好,就想著說不定苗人會有法子,這才在海船被追回來後就拉著徐潤新到廣西來,本來他是想直接去貴州的,只是徐潤新對貴州不熟,他們李家倒是對貴州挺熟的,只是李家在貴州是統治的地位,好醫生找不到,好毒師倒是一找一個準。
沒奈何,只好和徐潤新到廣西來了。
而福建經過驚濤駭浪之後,稍稍平靜了些,百姓看著厲家被抄,也只當一場戲在看,沒有了厲家,還有其他家,總之對百姓的生活並沒有造成多大的影響,只是在這一片寧靜中,福建一條髒兮兮的巷子裡,中年人正激動的叫道:&ot;為什麼不殺了他們?&ot;
蛇祖抽了口煙,微微移開,看了中年人一眼,道:&ot;誰說不殺了?那厲公子活不了多久了。&ot;
中年人還是很激動,&ot;可是侄兒聽說皇上要請審厲武,而且最多也就判個流放,是不會殺他的。說什麼表示仁政,我呸,狗屁仁政,我們漁村這麼多人都死了,他怎麼不出來表示仁政?&ot;
蛇祖並沒有阻止他,只是詭異的笑道:&ot;這樣豈不是更好?我本來還想著怎麼保他不死呢。&ot;
中年人古怪的看著蛇祖,蛇祖就瞥了他一眼,&ot;我一直認為死不是最好的懲罰方式,因為人死了,就一了百了,以前是因為我們沒有能力,才將那八十一個人糙糙的殺了,其實我更願意他們活著,只有活著,才能受無盡的折磨!&ot;
話說得很輕,中年人卻打了一個寒顫,看著他的八叔,眼裡第一次露出了恐懼。
蛇祖閉了閉眼睛,道:&ot;讓孩子們再躲躲,我們先將漁村打掃好了,再過個一兩年再讓他們回來,雖然他們說了不追究,只是朝廷一向是出爾反爾的……&ot;
中年人恭敬地應了一聲,就退出去了,想了想,他還是往大牢那邊去了。
只是剛走到門口,就見他們拖出一具屍體來,他好奇的看了一眼,那些衙役這幾天時常見他和幾位大人在一起,見了就上前道:&ot;老哥又來看厲家的人啊?不用看了,現在厲家就剩下那個老頭了,諾,他孫子剛沒了。&ot;
中年人眼裡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