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外的陽光,依舊在持續散發著自己的灼熱,炙烤著大地。
如果貿然從車上走下,無論是想尋找新的遮陰地點,還是想前往下一個城市,恐怕都會受到不同程度的曬傷、燙傷、高溫灼傷……
總之,明智的行為只有一樣:留在車上,依靠車上想辦法。
所以,許知念才會說上那句:“各位,我們現在能依靠的,只有這輛麵包車了。”
她不是在危言聳聽,而且設身處地思考過之後,權衡利弊得到的結論。
不過,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另外四人卻是一臉蒙圈,完全沒理解。
他們只是一愣,然後和往常一樣,未加思考,直接問起。
西德尼最先問:“什麼意思?什麼叫我們能依靠的只有這輛麵包車了?”
巴呂比他稍強些,會先奉承許知念幾句“許姐說的沒錯”,隨後再開口提自己的疑問:“可是,我們要怎麼依靠這輛麵包車?”
伊利亞德已將安全帶解開了:“許姐,你這意思是,我們不下車?”
只有文塗,仍舊一句話不提,閉口抿唇。
比起那群人的嘰嘰喳喳,許知念倒更喜歡文塗。
即便要讓自己解釋,也是等自己先開口說,而不是一個勁兒地追問自己。
她頓了頓,適才開始解釋:“你們覺得,離開這輛車,我們會發生什麼?”
“被陽光曬傷?”
“找到下一個安全的地點,躲避陽光和高溫?”
“前往我們本來就要去的下一個城市?”
……
許知念忽然一笑,她懂他們說的多麼在理。
可現實,總沒理想那麼美滿。現實是殘酷的,是悲涼的。
並非所有事情,都會有好結果。
她邊笑著,邊回答另外四人:“想得不錯,可你們看看外面陽光多麼強烈,灼熱的陽光似乎都要將地面烤化了。你只要從車內出去,腳踏上地面的一瞬間,你便會感受到熱量。”
聽著許知念講述,另外四人的面容逐漸發生了變化。
起初是從容不迫,隨後變得驚訝不已,再後來,各個是滿臉愁容。
許知念嚥了口唾沫,繼續講起:“灼傷、曬傷、燙傷……這還不算什麼,如果你不怕死,不怕任務失敗影響你所在國家降臨詭異,那麼別抱有下車的想法。”
聽到如此詳細的解釋,另外四人面如死灰。
他們懂了不能下車的利害關係,可他們不知道怎麼利用車,於是各個苦著臉,愁眉不展。
隨著陽光的炙烤,麵包車內的溫度迅速升高。
這輛麵包車的外觀,是純黑色的。雖然之前許知念用魔法,將長橫幅固定在車上,遮蓋住了黑色的外觀。
但在失去空調的協調之後,麵包車的吸熱一直在持續。
許知念靠著車座,原想著閉目養神,可還是白天晚上全是事。
她指了指車後座文塗旁邊的物資:“大家忙活了一晚上加上半個白天,估計早都餓了吧!每人拿一罐罐頭,先吃著。補充體力、水分和鹽分,千萬別等沒想到辦法之前,就體力不支暈死過去。”
話罷,許知念首先將身體蹭過去,拿起一罐罐頭。
嗬!
這罐頭的口味真好……
許知念瞧著自己拿來的罐頭,上面赫然醒目七個大字:芙蓉國泡菜風味。
她本來是將這口味的罐頭放在最下面的,就是以防自己拿到。
可剛才麵包車忽然停下,像是急剎車,將那幾罐罐頭上下顛倒了,咕嚕著滾了滿車後座。
看著另外四人,他們的眼神都鎖定在她身上,搞得許知念也不好意思將罐頭拿回去換一罐了。